边九言你可以看见我
夏以柠紧咬牙关,左眼处传来的剧痛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她的意识,令她感到一阵晕眩,她万万没有想到,边九言竟会一路尾随而至,此刻,她的心中充满了不确定,不知道自己还要强撑多久才能摆脱,要是意识再弱一点边九言就可以附身了。
边九言坐在夏以柠旁边趴在桌子上盯着夏以柠看了一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边九言我知道你可以看见我,我可以感觉到,对不起,我实在是太无聊了,我已经在这里飘荡两年了,那个人…我无法靠近。
边九言为什么他们可以好好活着,……我不甘心,为什么坏人可以好好活着,我自问一生没有做过坏事,我的眼睛是什么颜色我无法决定,可为什么这成了他们欺辱我的理由。
边九言周身弥漫着浓郁得几乎实质化的怨气。
夏以柠只觉左眼一阵奇异的刺痛袭来,她连忙捂住左眼,身体像是被抽走了力气般猛地低下头去,温热的血液不受控制地从指缝间滑落,一滴一滴地落在她的腿上,那触感冰冷又黏腻。
这血腥味如同最致命的引子,刚一散发出来,边九言的眼珠便瞬间转为血一般的红色,那股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香味,像汹涌的潮水一般猛地冲进她的鼻腔,刺激得她浑身微微颤抖,不自觉地朝着夏以柠的方向靠近,几乎要将自己贴在夏以柠身上,千钧一发之际,谢闫秋从夏以柠另一侧站了起来。
谢闫秋教授!
讲台上入迷授课的老教授被谢闫秋突然站起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拍拍胸脯,推推眼镜。
“怎么了?谢同学。”
谢闫秋不舒服,要去医务室。
“你不舒服?……”老教授又推了推眼镜看眼精神百倍的谢闫秋,好在又注意到一直低着头微微颤抖的夏以柠。
“快去吧,快去吧。”
谢闫秋谢谢
谢闫秋紧紧拉住夏以柠的手腕向外走,夏以柠勉强支撑到教学楼外,终于坚持不住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如果不是谢闫秋将她打横抱起她就要跪在地上了,她无力地倚靠在他的肩头,微微抬起沉重的眼眸,视线中映入了跟随着他们出来的边九言。
夏以柠可以带我去卫生间嘛?擦一下就好了
谢闫秋真的没关系嘛?
夏以柠老毛病了,不用担心的。
在空寂无人的卫生间里,夏以柠拐了个弯走到最角落的位置站在镜子前,机械地清理着脸上的血迹,刚擦净一处,新的血丝又蜿蜒而出,如此反复、每擦拭干净一次就会有新的流出来,沾血的纸巾渐渐堆满了身侧的小篮子,最后她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般深深叹出一口气转身,直面一直默然伫立在拐角处的边九言。
夏以柠不要跟着我了
夏以柠我帮不了你
听到夏以柠的声音,边九言急忙抬起头来,她的视线瞬间与那个墨绿色瞳孔相对,鲜血顺着夏以柠白皙的脸颊缓缓滑落,在触碰到地面的瞬间,绽开一朵刺目的血花。
边九言你的眼睛……
夏以柠我连自己都自顾不暇,你不应该找我的。
边九言对不起
听到边九言的话,夏以柠不由一愣,她并非从未遭遇过怨念极深的恶鬼,寄生在体内的那个家伙对戾气有着近乎贪婪的喜爱,每当有鬼怪散发出强烈的戾气时,他便会蠢蠢欲动,开始吸收,而她只是一介凡人,压根承受不了戾气带来的冲击,每次那人吸收之时,她的左眼便会十分疼痛同时开始不停的出血。
她是第一个在伤害到她后道歉的恶鬼。
感受到边九言身上的戾气不再凝重,转身面对着镜子再次开始清理脸上的血。
夏以柠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该来找我的
边九言她有护身符
边九言她被保佑了,我无法离开学校,在学校里他们也一直跟着她
边九言我一靠近她们五米内就会被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