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狯岳的目光,一哥面无表情地转头打量了狯岳一眼,作为上位者高高在上的傲慢与审视的冷酷犹如一记寒刀悬在自己脖颈处——
黑发青眸的少年脸色难看地低头盯着自己佩戴着蓝色勾玉的手臂,不可抑制地紧捂住胸口,胸腔中的心脏伴随着浓重的心悸猛烈跳动着,在这般沉重而具有压迫力的威压下显得是那么微不足道。
很强,强得过分......是比那个黑发女人更强的杀气,怎么办,感觉自己会死......完全,打不过的恐怖,怎么回事,为什么鬼杀队的柱会和一只这么恐怖的鬼在一起啊
怎么办,现在要逃走吗
狯岳感觉牙齿都隐约打着颤,沉默抬头,身边的炭治郎和善逸神色也很差,特别是善逸,他连握着刀的手都在颤抖,炭治郎相对好一点,但因为喘不上气而脸颊通红,他们...也感觉到了
【冷静下来,狯岳,呼吸要平稳,不要让其他不需要的情绪打乱自己的呼吸】
“欸...”,狯岳猛地抬头,遍布全身犹如噩梦笼罩的恐惧像潮水般褪去,不自觉地,脑中回想起了那个黑发女人对自己的教导,身体的滞凝感还残存着,狯岳收回心中对于一哥的恶意,不再与黑死牟对视。
与此同时,一哥也收回了自己打量的目光,安安静静地喝茶等卡桑回来。
这个狯岳,到底可不可信呢
卡桑的眼光不错,但太容易被孩子的天真外表所蒙骗,如果养了一只白眼狼在关键时候反咬卡桑一口,那么事情一定会变得麻烦许多。
而且,狯岳那么一个想要活着的人,面对他最惧怕的‘死’的时候怎么可能不动摇
如果他真的敢背弃卡桑,就算冒着会被卡桑提四十米大刀狂砍的风险自己也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黑死牟手中握着杯热气腾腾的香茶,透过溢散的雾气,一哥敛下眼中的杀意平淡地喝茶,杏寿郎疑惑地抬起头,把视线从饭碗转移到那群母亲很看好的小辈身边。
唔,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嗯?权八郎,纹逸,狯一,你们干什么呢,赶快吃啊,坐车那么久老子都快饿死了”
伊之助的出声打破了他们之间桎梏心灵的恐惧,炭治郎松了一口气轻声道,对伊之助露出感激的表情。
“呼,我知道了,谢谢你伊之助,帮大忙了”
“哈,你在说什么啊”
“没事,他在夸你帅气,吃饭吧”,狯岳额间青筋突突地连忙把他面前的天妇罗全塞在伊之助面前让他闭住嘴,眼底余光注意着后面的紫衣武士。
那只鬼,真是个可怕的对手,但愿那个柱能控制住吧
难得哪怕和善逸坐在一起狯岳也没有说什么,狯岳话不多,并不喜欢将自己的情绪外漏,更讨厌能够直接看清自己情绪的人,在面对黑死牟的时候,他本能地感觉到了仿佛灵魂被洞穿的冷凝感,自己的一切都被暴露在了对面眼中
嘁,真是不爽
等卡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换好了队服,纯白羽织下的银杏叶很好看,见三小只和狯岳相处良好欣慰地转身,找一哥聊天缓解尴尬的氛围。
等他们这一帮人吃完饭,瑠火慢悠悠从行李箱里拿钱付账,几个人去售票处买票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