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金虎冲到了马真义的面前,他一脚踢开了马真义,并马真义说道:“你的对手是我,我来亲手杀了你。”
说罢,金虎便一剑朝着马真义刺了过去,马真义挥剑格挡,趁着格挡之际,金虎一个正蹬再次踢中了马真义。
马真义愤怒地说道:“我根本不知道手镯在哪里,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金虎道:“呵呵,其实我真正的目的不是找手镯,而是要灭了八大长老,还有秋雨村庄全体村民。”
说完,金虎的脸上随即露出了奸诈的笑容。
马真义坚定地说道:“我绝不会让你们得逞,人在村在,人亡村亡,我会与村子共存亡!”
金虎笑道:“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接招吧。”
金虎跳向空中,在空中使出一招“凌空刺”刺中了马真义的胳膊,落地之后,他又以朝马真义的腹部踢了一脚,马真义随即被踢倒在地。
而银虎单独对付牛真情和牛真诚两位长老,只不过两位长老加起来也不是银虎的对手,没过多久他们就被银虎打倒在地。幸运的是,他们并没有生命危险。
在金虎等人的强攻之下,八大长老很快就落了下风,而马真义更是被金虎狠狠地踩在了脚下。
金虎奸笑道:“你还要和村子共存亡吗?”
马真义虽然已经口吐鲜血,但他仍然坚强地说道:“人在村在,人亡村亡!”
金虎道:“好,那我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吧。”
就在金虎拿着长剑准备刺向马真义的喉咙的时候,突然!他听到了一个声音:“住手!”
随后,不知从哪儿飞来一把暗器,这些暗器全都扎在了金虎的手臂上。金虎随即发出了痛苦的咆哮声。金虎一看,原来扎在手臂上的是几根结实的银针。
这时,一个黑衣人从暗中跳了出来,他以疾风般的速度冲到了金虎的身边,并一脚将金虎踢倒在地,随后他又拔出长剑攻击银虎。
这个黑衣人正是夜灯本人。
银虎慌忙招架,但由于银虎刚才对付八大长老时已经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因此他很快就败下了阵来。
夜灯在他的胳膊上、腿上、还有肩上分别刺了一剑,并对金虎等人大义凛然地说道:“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马村长!你们这些败类赶快给我滚开!再不走我就要了你们的命。”
金虎和银虎已经受了伤,根本无法再和夜灯决战,二人只能带着残余捕快狼狈地离开了秋雨村庄。
当金虎等人走开后,夜灯来到了马真义的身边,他轻轻地将马真义扶了起来,并关切地问道:“马村长,你还好吗?”
马真义痛苦地咳嗽了一声,道:“还好,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没有伤到内脏。”
这时,七位长老走过来纷纷谢道:“年轻人,谢谢你啊,如果不是你出手相救,我们可能已经死在他们的刀下了。”
夜灯抬头看了看几位长老的面容,他发现几位长老都对他亮出了真挚的笑容,他们好像很感激夜灯。
夜灯随即陷入了沉默。
马真义用期待的语气问道:“敢问英雄贵姓?”
当问到这个问题时,夜灯的心情立刻变得十分凝重,他很想说出他的大名,可他不能这样做,因为他是刺客,是杀手,他永远都要活在阴暗的世界里,一旦暴露了自己的真实姓名,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这是所有刺客共同的苦恼。
于是夜灯轻轻地说道:“我无名无姓,你只需要记住我是一个侠客就可以了。”
说完,夜灯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现场。
夜灯走后,马真义对众人说道:“他是个英雄,连名字都没有留下,我们不能忘记他,以后我们就叫他‘无名英雄’吧。”
夜灯找了个无人的地方躺了下来,他开始思考着:为什么我是个刺客?明明我更像侠客,为什么挂了个刺客的名号?为什么我一定要活在黑暗的世界里?为什么我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为什么?
夜灯静静地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地望着蔚蓝的天空。
他在心中默念着:太阳的光辉是那么的耀眼,白云的光芒是那么的灿烂,天空是那么的宽广,为何人心却那么狭隘呢?人的内心应该也和天空一样,容得下白云,容得下太阳和月亮,容得下整个世界。
夜灯思考着:既然世界容得下我,为何我偏偏要抓着“刺客”这个名号不放呢?我不想做刺客,可如果不做刺客的话,我什么也做不了,不做刺客我就无法生存。
这时,八大长老的笑容开始在他的脑海里浮现,那一张张诚恳的笑脸已经刻在了夜灯的脑海里,怎么也忘不掉。
夜灯感叹道:原来帮助别人的快乐才是最大的快乐。
虽然夜灯已经帮助过很多人,但这一次是他最快乐的一次,因为他拯救了很多人的生命,他不仅拯救了八大长老的生命,还间接地拯救了秋雨村庄一百二十多位村民的生命。
一次性救下了这么多人,谁能不快乐呢?
片刻之后,他又突然想到:金虎和银虎都是飞虎帮帮主“无千绝”的手下,他们为何要帮太平县的县令找手镯呢?不对,他们表面上是来找手镯的,但其实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占领秋雨村庄,无千绝为何要派他们去占领秋雨村庄?这里面会不会还藏着一个更大的阴谋?
于是夜灯带着这些疑问来到了太平县县太爷的衙门里,当然,他并没有走正门,依旧是悄悄潜伏进去的。
县太爷见金虎等人的任务失败了,便愤怒地拍了拍桌子,他气愤地说道:“呸!什么金虎银虎,还自称是什么武林高手,我拨给他们二十多个捕快,结果呢?不但我的手镯没有夺回来,还折损了我十几个捕快,我再也不相信什么武林高手,呸!都是些只会逞强好胜的伪君子!”
见县太爷发这么大的火,旁边有个捕快立刻劝道:“大人,一个手镯而已,何必为此伤心又伤肝呢?”
县太爷大吼道:“滚!你懂什么?那个手镯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值钱的东西,有了它我就可以飞黄腾达、一步登天!可是现在……唉!”
县太爷气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片刻之后,县太爷又道:“你们全都出去,我要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捕快们回应道:“是。”
捕快全都走开了,对于夜灯来说,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于是夜灯从屋檐上突然跳了下来,并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县太爷的面前,他用剑指着县太爷的喉咙问道:“县令大人,别来无恙啊?”
此时,县太爷已经吓得动都不敢动了,他用颤抖的声音问道:“我们……我们见过吗?”
夜灯平静地说道:“当然见过。”
这时,夜灯将手镯亮了出来,并问道:“你还记得这个吗?”
县太爷万分惊讶地问道:“手镯怎么会在你那里?难道……”
夜灯补充道:“没错,其实手镯是我拿走的,跟马真义没有半点关系,你连事情都没有弄清楚就派兵去屠杀秋雨村庄,有你这样当官的吗?”
夜灯的最后一句话是严厉的,还带有谴责的语气。
县太爷又问:“你为何要偷我的手镯?”
夜灯反问道:“你的手镯?你摸着良心问问,那手镯是你的吗?”
县太爷回答:“那是我凭自己的本事换来的。”
夜灯追问道:“凭本事?贿赂也算本事吗?如果贿赂都算本事的话,那天底下就不会有贪官了。”
接着,夜灯又道:“据我所知,受贿金额达到五百两银子就要被关进大牢,这个手镯是用纯金打造的,上面还有一些精美的图案,至少也该值个一万两,请问县令大人,你该坐几年的牢呢?”
县太爷无法可说,思考片刻过后,他突然开口说道:“我是有罪,但有罪的不止我一个,那个马真义也同样有罪,他涉嫌非法贿赂,也同样应该被关进大牢。”
夜灯摇了摇头,道:“手镯不是马真义的。”
听到这句话时,县太爷感到十分意外,于是他立刻问道:“你说手镯不是马真义的?那它是谁的?”
夜灯道:“这个你就没必要知道了,总之,马真义是无辜的,你胡乱执法,把无罪说成有罪,别人用手镯来贿赂你,完全是出于无奈。就算别人不贿赂你,你也应该将马真义无罪释放。”
县太爷又道:“他恶意殴打别人,因此他还是有罪。”
夜灯解释道:“那不是恶意殴打,那是自我防卫,是正当反击。”
县太爷笑了一声,道:“那明明是打架斗殴,你为何非要说是正当反击?”
夜灯道:“打架斗殴?一群人围着打你,你出于无奈而被迫还手,这也叫打架斗殴?”
县太爷道:“没错。”
夜灯又问:“这么说的话,难道以后挨了打都不能还手了?”
县太爷回答:“挨了打你可以跑,也可以报官,总之就是不能还手。”
夜灯略微生气地说道:“挨了打还不能还手?这样的人和懦夫还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