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呼吸一窒,他感到自己的心口处像是裂了一道口子,疼的厉害。
“如若散尽这份功力呢?”南宫仆射忽然开口问道。
魏叔阳:“这两年她的经脉运行已成一定的规律,若是轻易改变反倒会有性命之忧。”
尤念现在有些小尴尬,她不可能暴露系统的存在,但看着徐凤年这么担心的样子,她心里又有些难受。
她走到徐凤年面前,戳了他一下,扬起唇角,道:
尤念这世上万物本就相生相克,有得必有失,生死对应,无论是什么,只要是有生命的早死晚死都得死,没什么好难过的。客观来说,死,是生的另一种开始。
徐凤年握紧拳,咬牙道:
徐凤年什么死不死的,你少说这种话!
尤念哎呀,我现在不是挺好的么,能吃能喝,能跑能睡,应该还能再活个几十年吧。只要我不认命,天也收不了我。再说了,这世间万物之广,谁又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呢?
尤念我尤念对人生的态度就是不惋惜过去,不浪费当下,也不幻想未来,不后悔自己所做的每一个选择!徐凤年,别老想着还没发生的坏事。万一想着想着成真了怎么办?
徐凤年呸呸呸!
尤念眼神纯净无暇地看着徐凤年,笑了笑道:
尤念我饿了,我们去找老黄吃烤肉吧?
徐凤年微微松开了手,小念说的对,活在当下,他点点头。
徐凤年好。
尤念笑着转头看向南宫仆射和魏叔阳。
尤念魏爷爷和南宫要一起吗?
魏叔阳:“不了,我得守着这听潮亭。”
尤念南宫呢?
南宫仆射:“这里书太多,我也不去了。”
尤念那我晚点带给你们吃,老黄烤的可好吃了……
徐凤年行了,走吧。
…………
某日,徐凤年和老黄激动地跑到尤念的房间。
徐凤年走走走,听说有人正当街骂我呢,都几个时辰了还不带重样的,要去看看吗?
尤念一听,乐呵道:
尤念行啊,居然还有人敢在北椋地界骂你这位世子,谁啊?这么厉害?
徐凤年听说是当朝的探花郎。
尤念厉害了,走走走,别去晚了,人骂不动了。
三个人路上碰到正扫着落叶的姜泥,看热闹不嫌麻烦,自然是人越多越好,就顺带了一起去。
“倘有守道君子,痛人世流毒……诸位可知这徐凤年……”
尤念抱着双臂,无趣地翻了个白眼。
尤念虽然骂人不带脏字显得很厉害,但是这也太文绉绉的了,一点儿劲儿也没有。
徐凤年点点头,表示赞同。
徐凤年这人胆儿挺大的,连徐骁都敢骂。老黄,你觉得他骂的怎么样?
“骂的不好。”
姜泥问道:“怎么不好?”
老黄解释:“听不懂啊,这骂人不骂娘,没劲儿。”
尤念从容地附和道:
尤念可不是,看得出他老娘的教养不错,能养出这么一个敢当街叫骂的探花。不过我觉得再听下去,我耳朵都想冬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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