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朱瞻基的两个问题,问的是尤念,可也不是。
尤念六年间的变化朱瞻基看在眼里,明知症结在何处,但他却无从下手去改变,就如同他不解胡善祥为何会如此行事是一个道理。
这六年尤念或许真的在感情和理智里挣扎过,可她也清楚的在布着每一步棋。
她初来皇宫不过才十岁,没有背景,更没有根基,外表又是一个孩子,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嫁给朱瞻基。
六年间,她看着他娶了胡善祥,然后一个又一个的美人送进他的后院,她便知道曾经所谓的挣扎不过是一场笑话。
所以当她发现胡善祥对于太孙妃这个位置的抗拒,和朱瞻基对她的不同。
尤念开始下了第一步棋,她渐渐变得规矩,同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可以说,她在朱瞻基的心中,就是一个类似于胡善祥的存在,只不过他们之间少了朱瞻基对于夫妻间相濡以沫的那份期盼。
所以那日他问她,尤念便给出了她的答案,因为现在她需要朱瞻基不再把她和胡善祥归为一类人,并且从表明上那份看似兄妹的关系中挣脱出来。
本以为还需要等一段时日,倒是没想到胡善祥居然会做到这一步。
尤念叹了口气,如果换个人,或许他们真的可以成为朋友吧。
…………
原本太子妃说好替尤念办的相亲宴,因为太子近日的事情而无暇顾及。
只因在汉王留京期间多次僭用御用的车马用器,且迟迟不愿回封地,致众大臣上奏弹劾。
永乐帝闻听奏报后,误以是太子痴肥心窄,不容至亲,联合众臣之举,故让太子在东宫闭门思过。
太子妃忧心太子,对于尤念的婚事自然也就暂且搁置了下来。
尤念今日身着男装,陪着永乐帝前往校场查看。
永乐帝坐于高位,看着底下将士们的操练,眼神朝尤念的方向撇了撇,突然出声问道:“听说太子妃帮尤念挑了不少适龄的公子,这都多久了,还没个信儿,那丫头可有同你说过,喜欢哪个?”
尤念回皇上的话,太子妃原说要办个宴让妹妹相看一二,再行决定。
永乐帝锊了锊胡须,“这倒也是个好法子,光看画像是不太稳妥,那怎么还没办呐?”
尤念不紧不慢道:
尤念太子被罚面壁思过,太子妃若再忙于操办,怕是不妥。
永乐帝锊胡须的手一顿,瞪了尤念一眼,“哼,别以为朕没听出来你的意思!也不知道太子一家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了,次次帮着他们。”
尤念臣只是实话实说,何况皇上您不也是和太子一家的么。
“老子管儿子,天经地义!”
尤念皇上说的没错。
永乐帝听着尤念这阴阳怪气的口气,瞬间不得劲儿了。“有话直说,别学那些个文臣怪声怪气的,朕听着不喜欢。”
尤念那臣为了妹妹的终身大事,也替太子殿下求回情。太子是您的儿子,他是什么人什么性子您还不清楚嘛。
永乐帝叹了口气,神色和缓,“去把太子和太孙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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