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原著中一样,留着山羊胡的蓝启仁一脸“你们都欠我几个亿”的表情,手持一只卷轴进来,打开后长长滚了一地,竟然就拿着这只卷轴开始讲蓝家家规。
一众世家子弟听得头晕目眩,他似乎是丝毫未觉,用他那迂腐死板的语气愣是一一念完了整整三千条家规。
魏无羡坐在江澄后面,刚开始还做出了一副认认真真的样子,但在蓝启仁念到一千多条时,已经憋不住了。
魏无羡从袖子中掏出一个小纸人,捏了个诀,随后便单手撑头,操纵着纸人跑到了魏无忧桌子上,传音道
纸人羡小景,你都不无聊的吗?
魏无忧沉默片刻,在原主的记忆中翻找出了传音的方法,回道
魏景,字无忧当然无聊了。但你这样光明正大的,不怕被蓝启仁发现吗?
纸人羡怕什么?等他念完,至少一个时辰了。
魏景,字无忧那也不能这么光明正大呀。一被发现,你就糟了。
果真,蓝启仁将刚念了一小半的卷轴“啪”地扔在桌案上
蓝启仁魏婴!
魏无羡掐断传音,站起来,瞥了一眼魏无忧,眼中明晃晃的是对他乌鸦嘴的谴责
蓝启仁我问你,妖魔鬼怪,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魏婴,字无羡不是。
蓝启仁为何不是?如何区分?
魏婴,字无羡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者所化;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
蓝启仁“妖”与"怪”极易混淆,举例区分?
魏婴,字无羡好说。譬如一颗活树,沾染书香之气百年,修炼成精,化出意识,作祟扰人,此为‘妖’。若我拿了一把板斧,拦腰砍断只剩个死树墩儿,它再修炼成精,此为‘怪’。
蓝启仁又问了几个问题,魏无羡都对答如流,还在间隙又瞪了魏无忧几眼。蓝启仁气得吹了吹胡子,道
蓝启仁你,坐下!魏无忧!
蓝启仁我问你,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者逾百人。横死市井,曝尸七日,怨气郁结,作祟行凶。何如?
这个不是原著中魏无羡要答的问题吗?怎么成了他了?
他为这两天越跑越偏的剧情感到了一丝失去先知的无措,一时没有回答。
待他反应过来,才用脑海中原主的记忆答道
魏景,字无忧度化第一,镇压第二,灭绝第三。先以父母妻儿感之念之,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不灵,则镇压;罪大恶极,怨气不散,则斩草除根,不容其存。玄门行事,当谨遵此序,不得有误。
总算是答出来了,蓝启仁面色稍霁,显然是颇为满意。
蓝启仁不错,一字不差。
这边魏无忧才刚刚松了口气,脑海里又出现了一个声音
天道魏无忧,不得脱离人设。启用掌控模式。
艹!人设?!!他这个人在书中压根儿就不存在好不好!哪里来的人设啊?!
正要开口吐槽,他忽然感觉头一疼,嘴不受控制的张开。
魏景,字无忧但还应有其四。
!!众人俱是一惊,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句话一样。
没有!这是我的嘴瞎说的,与我无关啊!!
蓝启仁胡子又被吹立了起来
蓝启仁自古以来都只有三个方法,哪里来的第四个!
魏景,字无忧若我说,其四,是利用呢?
魏景,字无忧说是以“度化”为第一,但“度化”往往是不可能的。‘"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说来容易,若这执念是得一件新衣裳倒也好说,但若是要杀人满门报仇雪恨,该怎么办?
这这这,不是原著中魏无羡的剧本吗?!
还有,蓝叔父啊!小的真不是故意说的啊!您能别瞪我了吗!
魏无忧表面淡定如狗,内心咆哮如熊。可不管他有多狂躁,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嘴。
魏景,字无忧这名刽子手横死,化为凶尸这是必然。既然他生前斩首者逾百人,不若掘此百人坟墓,激其怨气,结百颗头颅,与该凶尸相斗……横竖有些东西度化无用,何不加以利用?大禹治水亦知,堵为下策,疏为上策。镇压即为堵,岂非下策……灵气也是气,怨气也是气。灵气储于丹府,可以劈山填海为人所用。怨气又为何不能为人所用?
蓝启仁那我再问你!你如何保证这些怨气为你所用而不是戕害他人?
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这个狗|逼声音到底是哪个吃饱了撑的!这倒好,把蓝启仁的怒气值一下子拉满了。
前面的蓝湛自从他被控制说出那一大堆话开始就一直僵着身子坐在那里,两肩微微颤动。
魏无忧总算夺回了身体和嘴的控制权,忙不迭道
魏景,字无忧没有!
再晚一点他都不知道还会出什么幺蛾子。可还是惹恼了蓝启仁
蓝启仁你若是想到了,仙门百家就留你不得了。滚!
魏无忧也怕再莫名其妙的说出些奇奇怪怪的话,麻溜的滚了。
还没出门,又听到蓝启仁道
蓝启仁忘机,你监督他,让他把《雅正集》的《上义篇》抄三遍,好好学学什么叫天道人伦!
天要亡我!!
把主角受的剧情套到他身上,良心不会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