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们听说了吗?蜀山要招收新弟子了。”
“切,这么大的事,谁没有听说。”
“哎呀,想当初要是我去修仙。说不定早成了,也不用跟你们在这儿瞎扯了。”
“行了吧,就你?”
“我怎么啦?想当初老子也是天赋异禀,骨骼清奇呀!”
“算了,你们都不要吵了。要我说,这修仙有什么好的。在家和老婆孩子一起,多快活呀。”
坐在窗边的木挽初状似无意的听着茶馆里面的人热切的讨论着。温柔的阳光透过窗子洒在木挽初明媚的眼睑上,仿佛笼罩了一丝轻愁。她总爱不经意间微皱起眉头,从小到大却没有一人能为她抚平。
“小二,结账”
“哎,来了”
“客官您慢走!”
走在街上的木挽初着一身水蓝色长裙,衣抉飘飘似浪打的潮汐,眉头紧皱宛若黄昏的紫禁城。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不知哪一个酸腐书生这样评价到。
木挽初神情迷茫,她本是来蜀山报名的新弟子之中的一员 ,此刻本坚定的心却有些动摇了。修仙,必得断绝七情六欲,她不为自保,不为无敌,更不为长生,只求绝情。母亲因爱而痛苦,她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她想起年少时的玩伴,想起那个说喜欢她的青山,想起总爱扮新郎,坏笑地看着她的男孩至清。她的心因他们而悸动,因恐惧而平静。她开始害怕了,怕自己步入母亲的后尘,怕自己落进万劫不复的深渊。她想要逃离,急切地想摆脱这蠢蠢欲动的情思,而修仙,或许是一个好办法。
“姑娘,要胭脂吗?我这儿胭脂可好了!”
街边的小贩热情地叫卖,木挽初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与世界仿若两个整体。她无意识地乱走,静静地沉思,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郊外的树林里。天也赶起了时髦穿上了一袭黑纱长裙,这时,雷公作美,给木挽初提供了雨中漫步的契机。但木挽初向来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的性格,事情想不通就顺其自然,怎会学忧郁少女雨中漫步呢? 她加快速度跑了起来,雨也越下越大,颇有独领风骚的架势。
“什么仇什么怨啊,早不下晚不下非得现在下,我跟你有仇是吧!”木挽初小声嘟囔着,仅剩的愁云被这雨暂时冲散了,她似乎还是往日那个没心没肺,活泼的木挽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