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兰在驿馆等待三日,终于得到大徵皇帝的准信,被册封为淑容妃,不日进宫。
淑容妃?
看着略显残破简陋的驿馆,缇兰眼中划过一抹冷意 。
看来大徵皇帝挺不待见她啊!
今天是淑容妃第一次侍寝的日子……
霁风馆中海市望着枝头哀鸣的寒鸦,神色落寂。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
而海市心中牵挂担忧的缇兰,此时正侍立在金城宫门口,等待大徵皇帝帝旭的传召。
雾霭沉沉,缇兰一袭注辇传统的白底金纹嫁衣, 在凄寒的夜色衬托下,面色苍白看不出一丝喜意,仿佛不是出嫁而是出殡……
偌大的金城宫静的仿佛一座坟场,宫女太监噤若寒蝉的低下头颅,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怒了里面的帝王。
夜风寒凉,身形纤弱的缇兰,在冷风中楚楚可怜的瑟瑟发抖,更显柔弱无依……
唉……
宫女太监们不住在在心中为这位远道而来的注辇公主叹了口气。
自从十年前大徵皇后紫簪死于叛乱后,帝旭愈发喜怒无常。
可怜淑容妃殿下了,也不知等下陛下会如何折辱她……
“淑容妃娘娘,陛下传淑容妃娘娘侍寝……”
“有劳公公了。”
缇兰感激的朝帝旭的心腹太监穆德庆点了点头,在他复杂同情的目光中,独自一人缓步走进金城宫……
风萧萧兮夜色寒,缇兰的背影孱弱纤瘦,洁白的皂纱嫁衣随风摆动,给人一种一去不复返的凄凉之感。
娘娘身子这般羸弱,但愿陛下对淑容妃娘娘好点吧……
穆德庆在心中默默为缇兰祈祷。
金城宫中漆黑压抑,缇兰隐隐约约能看到桌前有个高大的人影,以及闻到一股浓烈刺鼻的酒味……
“注辇珂洛尔提氏,参见陛下。”
殿中只有她和帝旭两人,缇兰也懒得装了。
她神情散漫,也不下跪行礼,语气中更是半点恭敬也没有。
缇兰此举果然惹怒了帝旭。
“无礼!”
“你眼里只有朕,却又把皇后置于何处啊!”
帝旭猛的提高声响,缇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旁边赫然是一个巨大的牌位,上面写着她的嫡姐,已故皇后紫簪的名字……
还挺深情。
缇兰心中嘲讽,既然深情为何还要答应两国和亲?
替紫簪守一辈子身不行吗?
既然和亲为何又不善待和亲公主?
不过是自以为是标榜深情的自私无用。
“皇后自然要放在心中尊敬,对吧姐夫?”
一句姐夫叫得帝旭勃然大怒,手中酒杯直接往缇兰面前砸……
缇兰抬手一接,轻轻松松就将帝旭掷过来的酒杯握在手里。
对待神经病,缇兰一向以暴制暴。
她反手就把手里的酒杯狠狠往帝旭脑门上砸,帝旭显然没有缇兰的好身手,脑门当场就被砸中。
与此同时正在与弟子方卓英谈话的方诸,头上突然肿起一个大包……
“哦?”
缇兰挑眉:“有趣的契约。”
神念一扫,缇兰就发现帝旭与方诸身上似有若无的联系。
原来无论帝旭受什么伤,都会瞬间转移到方诸身上。
顾小汣方诸:……
顾小汣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顾小汣缇兰:因为你是我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