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张启山还想问什么。
比如你今年多大,有没有婚配,觉得我怎么样之类的……
张启山还没开口,前面齐铁嘴就咋咋呼呼,跟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高采烈的朝他们招手。
“新月小姐!佛爷快来啊!瞧我发现了什么……”
张启山:……
张启山沉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站在齐铁嘴身后。
“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发现了最后一节车厢!”
“以我多年的倒斗经验,这里面一定有、有棺材……”
齐铁嘴越说越感觉脖子后面凉飕飕的,回头一看就对上张启山那双冷漠的眼睛。
“佛、佛爷你怎么不出声啊……”
齐铁嘴尴尬的讪笑着,就见张启山示意副官张日山,往他手里塞了一把铁锤和一把匕首。
“既然八爷这么能耐,开门的事就交给八爷了。”
说完不管原地目瞪口呆的齐铁嘴,张启山推到尹新月身后,贴心的帮她捂住耳朵。
“一会儿齐铁嘴撬门,别吵到你了。”
齐铁嘴看了看张启山,又看了看尹新月,最后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铁锤匕首,突然明白了什么。
怪不得佛爷从进门起就针对他。
原来是看上了人家新月小姐,自己一个人在那儿乱吃飞醋呢!
齐铁嘴镜片下的眼睛不停乱瞟,想看看平常冷冰冰的佛爷,怎么追人家姑娘。
眼睛刚看过去,张启山就冷冷瞪了回来。
“还不快开门?”
“晚了你今天就在这里过夜。”
在这里过夜?
望着车厢里一排接一排,身上不停散发出腐臭味的横死之人,齐铁嘴瑟瑟发抖的缩了缩脖子。
欲哭无泪认命的拿着匕首、铁锤去撬门。
佛爷明明带了气割机,轻轻松松就能把车厢的铁皮割开。
偏偏不用气割机,非要让他一个文弱书生累死累活的去撬。
也不知道佛爷今晚上喝了多少瓶醋。
这边齐铁嘴乒乒乓乓生无可恋的撬门,那边罪魁祸首张启山,在那儿旁敲侧击打听尹新月的情况。
“新月独自来长沙,家中外子没有意见吗?”
外子?
想到那个人尹新月指尖一顿,不久又恢复平静。
“新月尚未婚配,何来外子?”
她还没有婚配 ……
张启山心里一喜,鬼使神差脱口道:“我也没有婚配。”
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后,张启山紧张的看着尹新月。
既害怕她的答案,又期待她的答案。
“启山也没有婚配吗?”
“我们倒都是孤苦无依之人,此心心相惜的喜事当浮一大白。”
说完尹新月下意识从腰间取酒,却发现酒液先前早被自己喝完。
“等回长沙城内,我请启山喝北平最好的梨花白。”
“好那启山就期待新月的好酒了。”
张启山虽然有些遗憾,她并没有正面回复自己的情意,但能先从朋友做起也不错。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张启山笑着和她击掌、做下约定,正想和她细聊北平的梨花白,就听见齐铁嘴在那儿大吼大叫。
“佛爷!”
“车厢,车厢的门我撬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