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不开口、晚不开口,偏偏这时开口。
齐铁嘴你还真是会挑时间。
张启山朝尹新月点头示意后,冷着张脸出现在齐铁嘴身后,默默看他表演。
心想如果齐铁嘴说得没道理,今晚就把他留火车里练胆。
齐铁嘴丝毫不知危险即将来临,还在那儿沾沾自喜。
他眉飞色舞的提高声音,一节一节车厢,得意的分析道。
“这第一节车厢里啊,多为散乱的各种老寿材,有些带着石椁,有些只有裸棺,上面都有编号。”
“依我看来这些棺椁大部分来自于同一墓穴,且都是陪葬的副棺。”
陪葬的副棺?
尹新月若有所思的望向最后一节车厢:“这么说来里面就是主墓室?”
是谁!
是谁敢抢本神算的风头?
齐铁嘴被人抢了台词,刚想开口怼回去,发现说话的人是尹新月后,立马一秒变脸。
“新月小姐果然是这个!”
“行家啊!”
齐铁嘴右手大拇指高高竖起,脸上谄媚的都笑出了褶子。
张启山:……
齐铁嘴什么时候这么狗腿了?
张启山默默往后挪了几步,离齐铁嘴远些。
他怕智障会传染。
尹新月抽了抽嘴角,面色不善看向齐铁嘴。
“正常说话。”
“好嘞!”
齐铁嘴麻溜利索的打了个千,样子像极了曾经老佛爷跟前的红人。
尹新月:……
得了别人想进宫她也管不着。
尹新月索性站到张启山旁边,不去看齐铁嘴。
张副官手里的风灯点亮,只见一口巨大的石棺,放在车厢椁室的中心。
一块一块黑铁,浇筑在棺材的表面,覆盖了棺身和棺盖之间的缝隙。
棺有皮,皮带铁,铁包金。
齐铁嘴很快判断出来是哨子棺。
石棺全部被铁水封闭,只在棺材的顶部,留下只容一只手通过的孔洞。
因为很像一只哨子,所以这种棺材被叫做哨子棺。
既然判断出是哨子棺,那么问题来了,谁来开棺呢?
棺内情况未明,稍有不慎就会被夹断手臂。
想到这儿齐铁嘴从心的躲到了铁门背后。
不是我!
被叫的一定不是我!
“齐铁嘴!”
“你去。”
张启山好笑的看着怂成一团,就差把脑袋埋土里的齐铁嘴开口道。
这样好的练胆机会,可不能错过。
他绝不会承认,自己是在趁机报复,谁让齐铁嘴先前打搅他和尹新月相处。
“佛、佛爷……”
“我上有老下有小的……”
齐铁嘴哭丧道,一旁的背景板张日山默默开口:“八爷,你家就你一个人。”
齐铁嘴幽怨无比的看向张日山,最后把求救的希望放在尹新月身上。
“新月小姐,我……”
“在下也觉得八爷很适合呢!”
尹新月纯洁无害的笑着,一句八爷差点又把齐铁嘴吓得摔地上。
造孽了,造孽了!
刚刚他八成,哦不九成折寿了!
新月小姐没事叫他八爷干嘛?
这种福气是他能承受的了的吗?
齐铁嘴眼泪都快流下来了:“新、新月小姐,以后能不能不叫小的八爷?小的、小的听得心里七上八下,惶恐不安……”
“好的呢,小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