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
老九门排名第二的人,在长沙花鼓戏班子里是个唱戏的旦角,还算是个名角。
他不止唱腔优美、身怀绝技,相貌更是清雅俊秀,是个难得的美男子。
所以他身边一直风流韵事不断,不少富家千金小姐,都一见二爷误终生。
新月和他……
男未婚、女未嫁的,张启山不敢再往下细想。
“走吧!”
“说好了要请启山和梨花白的,今夜你我二人不醉不归。”
说完尹新月也不等张启山答话,拉住他的衣袖就把人往外带。
张启山愣了一下,然后反手握住她的手。
还挺强势的。
尹新月微不可查的笑了笑。
张启山掌心带着薄薄的一层茧子,他身上的热度顺着手心相贴处,不断传递给尹新月。
明月高悬垂挂天际,张启山牵着尹新月一步一个脚印,踩在皑皑白雪上。
留下两排或深或浅的脚印,消散于夜色中。
最后分不清哪个脚印是张启山,哪个脚印是尹新月,正如不知是谁的心乱了。
尹府。
屋外白雪纷飞,屋里红泥小火炉上好酒尚温。
“如何?”
尹新月给张启山面前的酒杯,倒满温好的梨花白,单手撑住下颔,好奇的看着他。
“入口甘甜清冽,带着淡淡梨花香。”
“好酒!”
说完张启山一口喝完杯中的梨花白,还犹嫌不过瘾,取过一旁尚未开封的酒坛,痛快畅饮起来。
“启山好酒量。”
尹新月赞叹道。
也取了坛酒,拆下上面的封纸,与张启山坛碰坛,共饮起来。
冰冷的酒液与温暖的火炉,形成强烈的对比,冰火交织间,张启山不知不觉又饮完了坛酒。
对面的尹新月脸颊熏红、媚眼如丝,自顾自还在念着祝酒词……
说不清是酒醉了人,还是人醉了酒。
张启山脑子一热,取下手上的二环响戴在她手上。
“启山这是?”
尹新月慵懒靠在椅背上,发丝随她的动作,散落的飘在面前,配上斜睨的美眸、和那迷离的眼神,张启山心跳突的停滞了一拍。
“这是、是见面礼。”
“新月你请我喝酒,我也该礼尚往来。”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张启山欲盖弥彰解释道。
他没说的是,二环响是他的心爱之物,是他从青铜门中的大粽子身上抢过来的。
敲击这个镯子一下的话,它能响两下,所以它的名字叫做二响环。
这个镯子是实心的,又有这个特殊功能,所以非常珍贵。
镯子……
尹新月指尖微颤,曾经也有一个少年,送了她各式各样的镯子。
“启山可知晓男女之间送镯子有何含义?”
尹新月定定看着张启山认真道。
“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
张启山也同样认真的与她对视。
告诉她自己并非一时兴起,而是真心想与她共度余生。
罢了……
尹新月叹了口气,把镯子重新推还给张启山。
“新月……”
张启山眼底划过一丝受伤。
她拒绝了他……
“想什么呢?”
尹新月没好气弹了张启山一下:“我是让你想清楚,做了我尹新月的男人,这辈子可没有反悔的余地。”
“我的户籍信息上,只有丧偶、没有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