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陈皮、陈皮他应该不是故意的……”
丫头拉着二月红的袖子小声解释道,说话时由于受伤时不时还难受的咳嗽几声。
看着袖子上丫头的手,二月红皱眉考虑到她受伤,到底没有推开。
“你不用替他求情!”
“错了就是错了,陈皮画呢?”
二月红直直看着陈皮,眼中原本的温和不复,留下的只有审视与质问。
丫头再怎么样也是个弱女子,欺负女人二月红没这样的徒弟。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画,让陈皮藏的严严实实,甚至不惜把丫头推在地上。
“什么画?”
“没有画!”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若是普通徒弟,被师父这样看着,恐怕早就招的一干二净。
但陈皮不一样。
他天生就桀骜不驯,加上拜二月红为师的目的本来就不单纯,是以不论二月红如何逼问,陈皮就是不承认有画。
画上的是新月姐姐,这可是他换了几十个画师,好不容易才依据他的描述,画出来最像新月姐姐的。
怎么可能白白让给二月红?
“陈皮反了你啊!”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父?”
二月红气得不行,抄起旁边的笤帚就往陈皮身上抽。
陈皮疼得额冒冷汗,死死咬住牙齿,被打的皮开肉绽,也没认下画的事。
“二爷你就饶了陈皮吧,是我看错了,没有画的!”
丫头看陈皮背上都被血水浸透,赶紧帮陈皮求情。
“用不着你假惺惺!”
陈皮憎恨的看了丫头一眼,眼神凶神恶煞、里面的杀气毫无掩饰的直直扑向丫头。
丫头只觉脊背一凉,生怕出事,以后被陈皮报复,想也没想就去抢二月红手上的笤帚。
怕伤着丫头,二月红赶忙收力。
陈皮趁着他们纠缠的功夫,面无表情拖着受伤的身体回屋。
“新月姐姐……”
陈皮眼神眷念的看着画中的尹新月,心想怎么会有这样完美的人?
当年如果不是尹新月将他从死人堆里救起,也就没有现在的陈皮。
身骑白马、英姿飒爽的尹新月,成了陈皮此生最美的风景。
陈皮本想跟尹新月从军,但彼时尹新月见他不过七八岁,虽然欣赏他保家卫国的勇气,但到底不好带着一个孩子上战场。
于是给了陈皮一些钱,找了户人家帮忙收养他,就率着大军继续前行,打日本鬼子去。
陈皮一开始还安分守己等尹新月回来,后来发现等不到人后,果断来了长沙。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新月姐姐的恋人二月红就在长沙,跟着他早晚有一天可以见到姐姐。
……
陈皮千算万算也没想到,二月红后来居然会和新月姐姐闹掰,连带着红府也不来了。
这些年陈皮在红府等尹新月也等够了,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
十年之期已到,这红府不待也罢。
以他的本事早就可以自立门户,不过想着新月姐姐可能会来找二月红,才一直在红府待着没走。
现在看来与其指望二月红,还不如自己先在长沙闯下一片家业,然后再去北平像新月姐姐提亲。
毕竟北平的新月小姐,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娶的。
要娶新月姐姐,他要走的路还很长。
先立个小目标吧,比方说先把平三门之首给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