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一口一个姐夫,现在就变成张启山了?
陈皮你这小子,没想到还有两幅面孔。
张启山冷哼一声,转头就往婚房走。
春宵一刻值千金,与其在这儿和陈皮针锋相对,还不如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呢!
没上当吗?
陈皮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不久眼底又重新恢复清明。
抢先一步并不重要,笑到最后才是最好的。
他比张启山年轻,熬也能熬死张启山。
道理虽是这样,可为什么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寂静的夜空里有雪落下,陈皮伸手接过一片雪花,六棱柱状晶莹剔透的雪花,很快消融在掌心,化成冰凉的水滴。
陈皮嗤笑一声,用衣襟随意擦干手上的水渍,然后扭头渐渐隐入暮色阴影中。
张启山我们走着瞧,新月姐姐总有一天会是我的!
“陈皮走了?”
尹新月抿了口梨花白,凤眸微眯神情慵懒道。
在莹莹烛光的衬托下,更显得她美人如玉、百媚千娇。
“嗯。”
张启山点了点头,把手放在屋里炭盆上取暖。
他刚从外面进来,还是不要把寒气带给新月的好。
“启山很冷吗?”
尹新月端起酒杯递到张启山唇边,张启山轻顺着她先前喝过的地方,将剩余的残酒一饮而尽。
“夫人要帮我暖暖?”
张启山环住尹新月的脖颈,声音沙哑中透着一丝危险,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吞吃入腹。
真是不长记性啊……
张启山怕是忘了,上次到底是谁被吻的腿脚发软。
小猫咪都这般张牙舞爪了,尹新月也不介意帮他重温旧梦一番。
当下轻轻一笑,俯身欺美人……
红府。
“大晚上不睡觉,陈皮你怎么来了?”
二月红不满的看着一身酒气,走路东倒西歪摇晃的陈皮。
这逆徒自从判出师门,自立门户后,已经许久本来红府了,今天到底是抽什么风?
“我怎么来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师父今晚不也没睡吗?”
陈皮嘲讽着,“嘭”的声将手里的酒坛拍桌子上。
“师父喝点?”
偌大的长沙城,想来今天也只有二月红配做他的酒友。
“要喝自己喝去!”
“我没你这个徒弟。”
二月红冷冷道。
今天也不知怎么了,他心里莫名的烦躁,好像有什么要永远离他而去。
无端的恐慌感团团笼罩着二月红,整个人都跟着心神不宁起来。
陈皮也不恼,自顾自拆开酒坛上封泥,对着坛口喝了起来。
“这是……”
“梨花白?!”
熟悉的酒香弥漫在二月红鼻间,让他心里的惶恐不安愈发剧烈。
这是北平的酒!
也是她最爱的……
陈皮是从哪里弄来的?
“陈皮这酒……”
“张启山喜宴上拿的。”
坛里的酒很快见了底,陈皮神情失落,无声望着亭外的沉沉夜色。
张启山?
张启山祖籍东北,之后也是落户的长沙,喜宴上怎么会出现北平的梨花白?
二月红还想细问,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伺候丫头的小丫鬟,慌慌张张跑了过来。
“二爷不好了!”
“姑娘、姑娘她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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