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上不时传来酥酥麻麻的刺痛感,以及药膏的丝丝缕缕清凉,如果那个给他上药的人,不是虞清就更好了。
不知想到什么,长意忽的皱起眉来。
“怎么了?”
“是我弄疼你了吗?”
虞清担忧道,下意识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听完她的话,长意眉头皱的更深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为何要帮我上药?”
“我这一身伤,不都拜你所赐吗?”
时至今日,长意是真的搞不懂虞清到底要做什么了。
说爱他,爱他又怎么舍得伤害他?
可若说恨他,恨他又怎会给他上药?
女人心海底针,长意觉得顺德仙姬是他所遇过最难琢磨的人。
“想上就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虞清动作不停,继续帮长意上着药。
上完药正当长意以为她要对自己做什么时,虞清却走了。
走时不忘叮嘱他,睡觉小心不要压着伤口。
长意:……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可若真给鸡拜年,这黄鼠狼下的饵未免也太大了。
又是给他好的食宿,又是给他上药……
不是长意妄自菲薄,实则驭妖师跟妖的地位本就天差地别。
更别提虞清还是仙师之下,天地间身份地位最高的驭妖师。
时至今天,长意是真搞不懂虞清到底要做什么了。
而虞清也没和他解释,只是每天日复一日来给他上药,偶尔与他手谈几局,给他讲讲外面的趣事,亦或者给他带来几个东海的小海螺、小珊瑚……
长意就这样子虞清的温柔陷阱中,从一开始的防备,到后来默不作声的慢慢接受。
除了依旧担心纪云禾外,可以说长意和当初刚来仙师府时,已经变了很多。
虽不信任虞清,可却也能接受虞清对他的好意。
长意本以为日子会这样一天天过去,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醉醺醺,满身酒气的虞清……
“怎么喝这么多酒?”
长意皱眉,鲛人嗅觉灵敏,他很不喜欢闻到虞清身上的酒味。
“长意是你啊?”
“我还以为、还以为是……”
还以为是师父。
看见来人是长意,虞清吃力的睁开眼,朝他笑了笑,而后不胜酒力的卧倒在软塌上。
透过密室里夜明珠的光亮,长意可以清晰看到有泪珠,自她脸上滑落。
“你哭了。”
望着虞清颊边晶莹剔透的泪花,长意沉声道。
总觉得这样的人,应该肆意张扬、坏事做尽,而不是跟现在一样黯然神伤,一个人借酒浇愁,躲在角落里偷偷哭泣。
“哭了?”
“我哭了吗?”
虞清拭了拭脸上的泪花,自欺欺人道:“我没哭,长意你、你看错了。”
“我只是难受,对我只是难受……”
说完虞清又醉了过去。
看着酒醉不醒的虞清,长意攥紧的拳头松了又握、握了又松,最后还是无力的垂了下来,认命的照顾酒醉的虞清。
期间他其实有无数次机会杀死虞清,但想了想长意最后还是放弃了。
杀了虞清他也离不开仙师府,因此还是不要杀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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