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木婉清只是害怕一会儿,在虞清的舌灿莲花下,很快就把先前的事忘在脑后,和虞清说说笑笑起来。
甚至因为之前英雄救美的事,木婉清待虞清愈发亲密,觉得他跟外头那些妖艳贱货男人都不一样。
木婉清没有意识到这就是偏爱,虞清意识到了却没有说。
他在等。
等木婉清摘下面纱,对他主动敞开心扉那天。
强扭的瓜不甜,哪怕明知道谁摘下了木婉清的面纱,木婉清就要嫁给那个人。
虞清还是依旧以君子之礼对待木婉清,没有半分僭越。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虞清虽爱美,但也不会以这种下做手段道德绑架木婉清。
比起不情不愿,虞清更喜欢心心相印。
而这一等就等到了四大恶人之首的段延庆找上门来……
“就是你杀的云中鹤?”
面目全毁,双腿残废坐在轮椅上的段延庆,看着虞清用腹语交流道。
明明他此前从未见过虞清,不知为何对他段延庆却有种熟悉感……
仿佛他们曾是天底下最亲密的人。
“是我。”
如果说虞清这辈子最不想看见谁,那么非段延庆莫属。
无他段延庆就是天龙寺外那个乞丐,也是段誉血缘上的父亲。
“我们、我们认识吗?”
段延庆皱眉道,越靠近虞清那种熟悉感越甚。
本来想为云中鹤报仇雪恨的心,在看到虞清的刹那也都烟消云散,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想知道他是谁。
段延庆冥冥之中有种预感,虞清对他一定很重要。
这种重要性甚至胜过他的生命。
“大师怎么可能认识你这个恶人?”
钟灵看着段延庆难掩厌恶嫌弃道。
“云中鹤之事皆因我而起,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复就找我,不要牵连到南柯大师头上!”
木婉清也跟着站在虞清,手持长剑准备段延庆一有动作,就及时护住虞清。
“阿弥陀佛,钟灵施主、木施主你们先下去吧,贫僧和段施主确实有场因果未了。”
虞清叹了口气让钟灵和木婉清避开,两人虽然不愿,出于对虞清的信任,到底还是退下了。
清场后虞清看着面无表情的段延庆突然道:“天龙寺外、菩提树下;花子邋遢、观音长发,一别十八栽,延庆太子这些年可还安好?”
“你、你到底是谁?”
“怎么、怎么会知道我和她的事?”
天龙寺那夜的雨夜,是段延庆一生求而不得的绮梦。
花子邋遢、观音长发……
当年大理内乱,奸臣杨义贞谋朝篡位,身为太子的他被迫逃亡,虽然侥幸保住条性命,但也双腿残废、面容尽毁。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彼时尚且年轻的段延庆挣扎着来到天龙寺外,想请叔父枯荣大师主持公道,寻求一线生机。
却不想大臣们认为他早已遇害,拥立段正淳的哥哥段正明为帝……
一夜之间失去容貌、健全的身体,以及原本唾手可得、名正言顺应该属于他的皇位,可以说那时的段延庆已经到了万念俱灰的时候。
而也在那时,他遇见了刀白凤……
对段正淳心灰意冷,与他春风一度的刀白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