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在场的杨坚所说,收到圣旨的那一刻起,当事人宇文护脸都绿了。
也是任谁辛辛苦苦又出力、又出兵,最后为他人做嫁衣裳心情都不会好受。
饶是隔着一堵墙,杨坚都能想象墙后面的宇文护究竟有多愤怒。
越是这时他越庆幸虞清提前打预防针没让自己参合进去,不然现在成为炮灰被宇文护收拾的极有可能就是他。
同样庆幸的还有独孤信,还好他当了二五仔,这下好宇文护、宇文毓谁都不能来找他麻烦,唯一烦恼的就是两个女儿婚事。
般若不算,般若出家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帮她们物色?”
独孤信点头,说做媒这一行他只服郡主。
虞清:……
我怀疑你在内涵我,并且我已经掌握了证据。
虞清不理独孤信,只说他自己女儿,让他自己想办法去。
独孤信无奈只好联系上自己的故交,同为八柱国之一的陇西郡公李昞,听说他有个儿子李澄,如今正值妙龄。
李澄进京那天,虞清正好去皇家别院探望完已经被贬为闵王的废帝宇文觉一家,回来时不想被架马车挡住去路。
“什么人?”
“竟敢拦清河郡主的车!”
阿莲先人一步跳下马指责道,落毛的凤凰不如鸡,那些人该不会以为元皇后宇文觉被废,自家郡主就好欺负吧?
要知道如今坐在龙椅上的跟郡主那可是……
光阿莲就大清早在门外碰见宇文毓三回,说他两没关系谁信呢?
“原来是郡主当面,臣李昞参见郡主,这是臣的长子李澄,澄儿还不赶快见过郡主!”
李昞推了推李澄,那样子像极了拉皮条的老鸨子。
“见过郡主。”
李澄在父亲李昞的催促下站出身来,只见他清雅出尘,正是应了那句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起来吧,郡公这是?”
虞清指了指车架,按理说李家父子不像是无缘挡路的。
果然李昞闻言苦笑道:“回郡主这马儿也不知怎的,今天死活不走,可愁煞了臣。”
“郡主莫非是没喂马草?”
阿莲忍不住道,在干饭人阿莲看来,马儿不跑一定是没给马儿吃草。
“应该也不是啊,我记得我到驿站才喂了马草。”
李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臣检查了车架,车架也是好的。”
“是啊是啊父亲与我都检查了车架。”
李澄也忍不住抢答道,他也不知为何看到虞清就想搭话,为此甚至改变了自己慢热少语的人设。
“是马掌吧。”
虞清看了眼已经磨损严重的马掌道,马蹄铁是要到中国古代元代的时候才出现,此时的马儿受地面摩擦,积水腐蚀,蹄掌很快脱落,也难为李家父子半天寻不到原因。
毕竟这两匹拉车的马现在看上去还好好的,谁又会没事干去硬掰马蹄呢?
“马掌!”
李昞一惊忙让人去查看,果然那马蹄已磨的不成,若非虞清提出怕他们继续使下去,白白连累马儿性命。
“不愧是郡主啊。”
李昞感叹道,问题是发现了,可现在换马显然也不现实,因此他把主意打到虞清身上。
“去澄儿你去郡主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