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当真收服了韩非?”
嬴政震惊,心想不愧是他母亲,这种常人所不能为之事都能做到。
“嗯。”
“不仅是韩非还有李斯。”
“李斯?”
嬴政迷惑,不知虞清这是何意。
虞清耐心解释道:“李斯与韩非虽为师兄弟,可两人感情一向不好,我到秦狱去探视韩非时,好巧不巧李斯也在“探视”。”
这探视二字她说的极为微妙,嬴政一听就知是李斯这老匹夫搞鬼。
“是朕太纵容他了。”
帝王都多疑,往小了说是排除异己,往大了说就是李斯并非他想象中忠心。
自己在时自然能压住,可自己去后之后的继任者呢?
嬴政不敢保证了。
“别怕有母亲在呢!”
虞清像幼时一般轻拍着他:“李斯虽野心勃勃,可韩非也不赖,为了韩国宗室,他不敢不效力。”
“与其我们操心,倒不如他两内斗……”
嬴政越听眼睛越亮。
卷起来,都给朕卷起来!
“母亲孩儿有事,孩儿这就先告退!”
回秦川宫嬴政先是召见李斯,狠狠呵斥他一番,接着又把韩非召上前封韩非为左廷尉,把李斯从廷尉贬为右廷尉,言二人谁更优,谁就能真正成为廷尉并列九卿。
属实是秦国版竞争上岗了。
李斯:……
韩非:……
李斯看着韩非,韩非看着李斯,一路火花带闪电,最后冷哼一声,一言不发的回各自值房内卷。
李斯看的是新卷,韩非看的是陈案,一个想重回廷尉,一个想干活赎人,值房的油烛一夜从天黑燃到天亮,又从天亮燃到天黑。
三个月后,秦国吏政为之一清,而李斯也变秃了,韩非眼圈也变黑了……
“好好!”
“二位卿家不愧是朕的贤将良才,短短数月我秦国便为之一新。”
看着手上奏疏,嬴政喜的合不拢眼,李斯擅谋国,韩非擅制法,把这两人放廷尉,还真是放对地方,如此何愁朕大业不兴?
李斯:……
韩非:……
熬了一夜审问敌国细作的李斯眼睛有点酸,看了一夜秦法典籍并寻找其中漏洞的韩非也是。
可两人一听贤将良才立马就来了精神,然后狠狠瞪对方一眼,又继续开始卷。
……
在李斯和韩非这两位大秦卷王的共同努力下,嬴政深深的体会了把当甩手掌柜的快乐。
每天不是在章台宫陪虞清,就是在宫苑打猎,又是养生又是锻炼的,感觉自己身体都好多了,能一口气活到九十九呢!
在这种把自己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的基础上,嬴政悟了。
于是他命内史腾为将,发起对韩国的进攻。
额滴,额滴都是额滴!
秦兵乃虎狼之师,在内史腾这样的虎狼之将带领下,很快就大败韩军,生擒韩王安,收缴韩国的全部土地,并在原韩国地设郡颖川。
韩王受降那天,韩非特意早早来到城楼,然后待了不到半刻,就又回去卷了。
个没出息的,还不是要靠我捞你!
工作足以麻痹一切痛苦,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的韩非,变态的发起了对赵国的进攻。
顾小汣韩非: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倒霉,死都给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