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施针又是灌药,一盏茶后墨兰这才幽幽醒转,醒后她先是呆愣看着周围,在摸到自己额头白布时,眼泪几乎是顺着脸颊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墨儿你可千万别吓娘啊墨儿!”
林噙霜疯了一样的紧紧抱住墨兰,力气大的差点将她捏疼。
“母亲好痛,墨儿的头好痛……”
墨兰绝望而又无助的靠在林噙霜怀里,让本因她称呼林噙霜母亲生气的王若弗见了也不好责罚,只哼一声自己扭过头去生闷气。
墨兰也懒得理王若弗,在环视周围没发现盛长枫后,似乎反应过来什么,强撑着身子幽幽向盛纮行了一礼。
“爹爹……”
“咳咳……是墨儿不好,是墨儿没看路自己摔的,三哥哥还小,爹爹你可千万不要责怪三哥哥,千错万错一切都是墨儿的错,不怪三哥哥的……”
墨兰边咳嗽着边帮盛长枫解释,她本来就是装晕,自然知道盛长枫现在被罚跪祠堂,不过不够呢,光跪祠堂怎么够?
墨儿要得是哥哥你声名扫地,最好断开联系再也沾不上我林栖阁半点荣光。
“你都这样了,还帮那孽畜说话!”
“他小,难道你不比他更小吗?”
盛纮又是欣慰又是怜惜,他的墨儿怎么就这么遭人疼,不怪自己偏心,实在是墨儿值得。
这么多兰里,只有墨儿是他和他心上人所生,也只有墨儿性格柔顺,把自己当爹爹而不是主君看,这样的墨儿自己偏疼她几分又怎么了?
不疼墨儿难道疼刁蛮任性的如兰,和木讷呆板的明兰吗?
盛纮越是心疼墨兰,越是痛恨害墨儿落得这副下场的长枫。
墨兰的求情不仅没起正面作用,反而火上浇油的把盛长枫责罚变得更重。
“行了今天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墨兰你给我和大娘子讲讲。”
盛老太太不耐烦在这里看他们父女情深,一针见血不经意间给自己最忽视厌恶看不起的孙女墨兰当了回助攻。
只要林噙霜过得不痛快她就过得痛快,明明她当年的选择才是正确,偏偏林噙霜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爬床盛纮,生下盛长枫和盛墨兰这两个孽种。
如今看来孽种果然是孽种,亲兄妹也能相残。
老虔婆!
墨兰心里恨恨的骂了盛老太太一句,表情更柔弱了:“祖母没什么,是墨儿自己摔的。”
不管盛老太太怎么问,墨兰都一口咬定此事与盛长枫无关,配上她头上隐隐渗血的白布,盛老太太怎么可能会相信她鬼话,错过这样一个下林栖阁面子的机会?
“云裁你说!”
“回老太太话,事情、事情就是如四小姐所说……”
“露种!”
“老太太……”
露种同样为难看着盛老太太,得到墨兰不堪疲惫一个踉跄暗示后,两人这才竹筒倒豆把盛长枫卖了干净。
“老太太是三少爷,三少爷说他不想给小娘当儿子,四小姐劝说不行,三少爷于是、于是怒而推了四小姐,说、说什么……”
“那个畜牲说什么了?”
再次听云裁讲,盛纮依旧火冒三丈,特别是里面还有他所不知道细节的时候。
“说什么母债女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