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样的日子好。”
薄大哥用曲辕犁耕完田擦着额上的汗珠感慨,别人都说他们薄家蠢,可薄大哥觉得再好的权势富贵也比不过一家团聚。
不缺吃、不缺喝,这样的日子在薄大哥看来已是极好。
就是有些委屈他家妹子。
想着巧慧一日盛过一日的容颜,薄大哥虽不嫌贫爱富,却也担心未来妹婿没有能力护住巧慧。
甚至生出股念头,干脆妹妹一辈子不嫁好了。
当然他自己也知道这是戏言,太后娘娘差人传话的意思是想让巧慧做太子妃,延续薄家荣光。
可皇家的男人三宫六院,当今陛下再偏宠窦皇后也不妨碍他身边美色如云,如今又有了慎夫人。
巧慧看似温和,骨子里其实比谁都骄傲,薄大哥很难想象她和一堆女人,一起分享一个丈夫场景。
就连自己当初薄太后发迹时,也被好事者吹捧的飘飘然,有了再纳一个小的念头。
只不过本性就不好色,与妻子也是恩爱感情深厚,所以薄大哥能够克制住。
自己都如此,天下的男人想必都那样,区别在于能不能及时悬崖勒马。
人的名树的影,反正薄大哥不觉得,小小年纪就打死吴王世子的刘启,会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
哪怕再尊敬薄太后,感念这位姑祖母/姑姑恩情,薄家人也丝毫不松口。
时间长了薄太后话里虽没明说,但有了造纸字典曲辕犁功绩的薄家早已今时不同往日,不需要巧慧和刘启的婚事再雪中送炭。
虽然依旧撮合,但到底不如以前迫切,只有刘启还傻傻的以为薄家、薄巧慧非他不可,长乐宫没用就去椒房殿找窦漪房闹。
“母后你说句话啊!”
“母后你是知道儿子心意的,儿子真不想娶薄氏女!”
一向和窦漪房不如寻常母子亲近的刘启,为了死去的白月光也使出撒娇大法, 窦漪房慰籍的同时,心里也极度不解。
“薄家姑娘有什么不好,她家素有贤名,娶妻娶贤,没有比薄姑娘更适合成为太子妃的。”
窦漪房苦口婆心,眉宇间不经意露出一丝疲态,这段时间刘恒不知道怎么了,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早晚差人问候,有什么新鲜的也会第一时间送到椒房殿。
可女人的第六感,让窦漪房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好像已经超出掌控。
刘启没发现窦漪房的愁绪,听完窦漪房话,婚事上接连受挫的他彻底绷不住了。
“薄家女到底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药?”
“是我承认她很优秀,承认她编写字典发明纸和曲辕犁,薄家也声名显赫,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母后你是过来人,求你!求你帮帮儿子!”
刘启难得在母亲面前露出脆弱神色,窦漪房见后也于心不忍,但和薄巧慧这桩婚事,不单单是刘启一个人的事,为了朝堂稳定,薄太后情绪考虑,因此只能含泪拒绝。
“启儿你是太子……”
窦漪房欲言又止,可大孝子刘启却丝毫不能体会到窦漪房苦心,只感觉全世界好像都在针对自己。
心绪激荡下慌不择言道:“是我是太子,可父皇不是皇帝吗,不也因为你冷落子冉皇后?”
“凭什么父皇可以做初一,儿子就不能做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