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唔，我吃饱了。”杨薇媛放下筷子，优雅的擦了擦嘴，“多谢沈哥哥招待。”她甜甜的笑。沈砚点头回应。

“你该谢我带你来蹭这顿饭。”杨怀朝杨薇媛脑袋上弹了一下。

杨薇媛吃痛的捂住脑袋，大叫着:“疼！”同时恶狠狠的瞪着他。

“哥，我也吃饱了。”沈钟啃光了盘子里最后一块糖醋排骨，心满意足的擦嘴擦手，拍了拍鼓起的肚子，“我今天吃的格外多呢。”他骄傲道。沈砚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

“都吃好了，那咱们走吧。”沈砚提议。

于是四个人一起站起来穿衣准备回家。

杨薇媛还想和沈砚说话，就被杨怀强行送回了家，一路上少不了的别扭。

回家的路上，沈砚和沈钟聊天:“阿钟啊，哥哥的书以后就够支撑咱们家用了。你想吃什么玩什么，就跟哥哥讲，哥哥都满足你。”

沈钟抬头望望天，心里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在沈家养尊处优这么多年，吃喝玩乐从来没少过；赌气离家去干苦力，知道了生活的苦楚，就更加珍惜生活。所以，他并不想浪费钱。

“想读书。”不知怎的，沈钟冒出这样一句话。

沈钟原先是和沈砚读一所学校的，但因为性格原因被迫辍学。后来沈清临专门请了家教来教沈钟，这么一算，从七岁就开始了。其间换过三个家教，一直教到沈钟十五岁——初中的水平。

后来沈府遭遇变故，被迫停止了沈钟的学业，而此时的沈砚正好作教授满一年。

沈砚一听，很是赞成，问道:“那很好，阿钟是想去学校还是请家教来。”

“不知道。”沈钟低着头。学校自然是不能去的，这么多年也没太接触过。家教呢，花销太大，似乎也不是一个好主意。

沈砚想了想，忽然高兴地说:“阿钟，让哥哥教你，怎么样？”

“哥哥你来教我？”沈钟有些吃惊。

“大学现在还没有开设教程，我在家里除了写一写小说也没别的事干。让阿钟当我的学生还是个两全其美的好方法呢。”沈砚说道。

沈钟很高兴的点点头。

从回家的第二天起，沈砚便成为了沈钟的老师。虽然平日里沈砚平易近人，但只要撑起了老师这个角色，就难免会严厉些。甚至在沈钟打瞌睡或者功课不用心的情况下，还会拿出戒尺在他手心上抽两下。当然，事后也会心疼，后悔自己的做法。

沈钟头脑聪明，但是会偷懒，而且轻易不易察觉。这就是为什么沈钟的三个家教都曾向沈清临告过状，说他不用心。

原先沈砚也是不信的，不过这次，不信不行了。

最夸张的是，沈砚留给他的三项作业都没完成，上课又打瞌睡。沈砚气急，狠狠在他手上抽了几下。沈砚力气大，于是沈钟白嫩的手掌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几道红印子，一直到晚上还保持清晰。

晚上吃完饭，沈砚捧起沈钟的手，给他擦药，一面还在纳闷，问:“阿钟为什么不肯用功呢。”沈钟用无所谓的口气说:“太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