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林蕴突然拍了一下额头，这都什么虎狼之词？！
林蕴这一举动把周围人吓得不轻。
其余人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这是考试压力太大，拍一拍自己，解压呢？
监考热心地上前小声道，“是不是太紧张了？没事，放轻松，中考和模拟考难度差不多，只要你努力发挥就可以……”
监考后来说的话，林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她微微侧头，全心全意都在少年身上。
少年眉眼低垂，样子安静治愈，听到了林蕴这边的动静，转头看过来。
一不小心又对视了。
看到林蕴脑门上微红的一片，以及监考满脸关切的样子，少年忍俊不禁，轻笑出声。
即使戴着口罩，还是下意识用手背遮住嘴。
林蕴瞬间炸毛，赶紧转移目光抬头看着监考，强装镇定。
心里早就炸了锅。
我天，他又笑了！
他一笑，林蕴就小鹿乱撞。
林蕴盯着监考，目光凝固，心里盘算着一定要把微信弄到手。
今天上午考完英语自己肯定是提前交卷的，明天考数学也一样，看来只能在下午找机会了。
化学和政史中间隔了四十分钟，应该来得及。
监考被林蕴盯得心里发慌，自己反而开始紧张，说出口的话都带着颤音，“加油，正常发挥就行。”
这孩子别是有什么心理问题。
监考的目光带了几分怜悯，伸手捏了捏林蕴的肩膀。
林蕴猛地回过神来，低头看向监考搭在自己肩膀上的。
虽然不知道监考说了什么，但是林蕴还是很想问，“老师您的法式美甲哪里做的？”
监考：“……”
……
下午还有两场考试，第一场是化学。
“还有十五分钟交卷。”
监考教师在考场里一圈一圈走，锐利的眼神不放过任何一处细微动作。
林蕴还在苦算最后一道大题，怎么算都是个无限不循环小数，一看就不是正确答案。
“老师，我想交卷。”16号男生举手，在监考教师过来时轻声说道。
林蕴偷偷瞥了一眼，然后迅速收回目光。
天杀的，啥也看不清。
监考过来看他的卷子，提醒道：“再检查检查，别有马虎的地方。”
监考认识这个男生，一中头子贺谨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学神级选手，根正苗红的好学生。代表学校参加过几次全城数学竞赛，都拿了名次，成绩这样好的学生，几乎全城老师都知道。
“不用了老师，我已经检查过了。”
贺谨舟执意要交卷，监考老师也不能拦着，叫来流动监考一起检查他的试卷。
交卷时，答题卡放在最上面，下面是卷子，最后是草稿纸。
贺谨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右手把答题卡掀起来，左手不快不慢地把试卷抽出放到草稿纸上面。
本来离得就不远，贺谨舟再把答题卡掀起来，正确答案明晃晃摆在林蕴脸旁，只要她用余光一瞥就能看见。
正确答案：17.1%。因为要减去杂质。
看完最后一个字，贺谨舟突然把答题卡放下，起身离开考场。
林蕴：“……”不抄白不抄。
交卷铃声响起，林蕴走出考场，下楼梯时正看见贺谨舟站在下面，正在和另一个戴帽子的男生聊天。
林蕴看他一眼，想问问他是不是故意给她看答案的，又怕只是自己自作多情，问了反而尴尬，就只顾低头走路。
经过贺谨舟身边，突然听到身后响起好听的男声。
“看见答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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