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潮湿阴暗,各色藤蔓植株攀附在湿露的墙壁上,偶有墙壁被植物的根茎挤破,体型较小、喜爱阴潮的爬行动物在这里安了家。
闻炤牵着白夜息的手,慢慢走出这迷宫一般的“人造森林”…
一丝光亮从前方透出,穿透藤蔓的叶子,叶子透亮青翠。白夜息释放压力,缠绕在洞口的藤蔓纷纷收缩,一道被挤压变形的2米长小门出现了。
上去后的白夜息,面露痛色,伸手往右侧一指。
白夜息(女主)我在那晕倒的,看着贺知章被他们拖进了一侧小屋。
白夜息(女主)他们把我捆了起来,用布蒙上了我的眼睛,我听到了电锯的声音,大刀砍向骨头的声音,好吵,我想叫他们停下来,可我发不出声音。
白夜息(女主)后来我听见“扑通、扑通”的下水声,不过多久周围就飘来一股味道……
白夜息(女主)我没护住贺知章,连他的尸体也没保护好。
闻炤抱住白夜息,轻轻拍着
闻炤(男主)你尽力了
白夜息(女主)大约五天后,他们把肉吃完了,就走向了我,他们先锯了我一条腿,用盆在下面接着我的血,肉汤煮好后,又在血里放了肉汤,蒸好后,分而食之。
闻炤听的心一阵阵紧缩,自己的腿也如刀锯般疼了起来,怀里的人如旁观者一样阐述,就好像被同伴分食的人不是她一样。闻炤紧紧抱住白夜息,似乎这样能帮她分担一些痛苦。
白夜息(女主)晚上,我看见他们像发疯一样盯着对方,眼睛里闪烁着当初同类而食的绿光,就像疯了一样,疯狂撕咬对方的身体,地上遍布血和肉块,最后只剩下大片的血块,沾着肉的骨头。
白夜息(女主)后来她出现了,那个当初提议将我们困在实验室的科学家。
白夜息(女主)她静静的看了会那些血块,吩咐人把血块和带肉骨头装好,给我打了一针。
白夜息(女主)她告诉我,我昏迷了一个月,这个月我的腿在不断生长,我醒来的前一天腿完全生长结束,她把我困在一个满眼都是白色的房间,每隔三天她会来抽我的血,随便切一根手指。
白夜息(女主)不需要任何外界治疗,手指自己就长出来了,我一直以为是她在我昏迷期间给我注射了什么,但她说,她支取走,不注射,这是我自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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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房间,一台台精密的仪器,泛着银光的长针,一层加厚的双向玻璃,随着一位白衣大褂的女子的动作,白夜息的视线里不再是白色的墙壁。
徐槿知(科学家)白夜息,你知道这场病毒为什么是致命的嘛?
白夜息贪婪的看着玻璃外的一切,心中只期望这次的谈话久一点,让我可以多看看玻璃外,看一下不同的东西。
徐槿知不在意白夜息是否搭话,她只是需要一个人说说话,而最好的倾听者就是白夜息,安静、不会往外传、知趣。
徐槿知(科学家)实验泄漏后,出现了一种扁球形细胞,它拥有极强的适应能力,却很容易被杀死,繁殖能力也很弱,传播到是迅速,很奇怪是吧!这么弱的东西造成了23亿人死亡。
徐槿知(科学家)人类体内的氧气比例百分之二十一,氧气是人体进行呼吸作用的重要组成部分,而扁球形细胞最适应的地方是红细胞,它嵌在红细胞的凹槽内,与红细胞融合,使红细胞无法运输氧气、二氧化碳。缺少ATP,没有了主要能源物质,就像一台即将燃尽油的汽车,只能走向死亡。
徐槿知(科学家)你的身体很奇怪,扁球形细胞在充斥着你的身体,却不跟红细胞结合,你体内的扁球形细胞处于惰性状态,但是我们在把你带回来那天研究了你的血液,扁球形细胞很活跃。
徐槿知(科学家)这三年我都在研究原因,但是都没结果,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嘛?
徐槿知死死盯着白夜息,眼神满是审视和疑惑。
白夜息(女主)不知道
徐槿知(科学家)哈哈,白夜息你弟弟妹妹感染了,你弟弟在三个月前死了。
白夜息(女主)你想干什么!
徐槿知(科学家)别紧张,我还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只是联系了人,要把你妹妹接到这。
白夜息看着这位科学家,不理解她到底在想什么,所做的事情充满了矛盾,三年前是她告诉我父母的消息,也是她亲自举办了我父母的葬礼,也是她妥当安排了我弟弟妹妹。
白夜息(女主)你真奇怪
徐槿知(科学家)哦!是嘛。
徐槿知对白夜息笑笑,按下关闭按钮,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