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庆晚会虽然中场尴尬了那么一小会儿,也依旧圆满完成了。
付兮也松了口气,不会学校,只是不想搞砸苏亦为晚会付出的这么多时间和精力。
要说谁不满意,那就是策划这一切的林明珠,还有王玲玲了。
想尽办法,甚至是不惜冒险毁了这个晚会,脸付兮一点边也没伤到,真的是不甘。
还因为这件事,得罪了苏亦。
她想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在晚会结束后,苏亦看向她的眼神。冷漠而疏离。连一贯维持礼貌的笑容的不再施舍,还有不留情面的一句:
“不用解释,我们不熟。”
是的,她是想解释,自己不是故意。
是的,他们不熟,一年半的同学,半年多同桌,一年的同事关系,脸一个解释都不愿意听。
她第一次认识到了属于的残忍,也认识到了她和他的距离。
而王玲玲,晚会一结束就忍不住找到林明珠向她抱怨:
“明珠,付兮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她不会上台吗,为什么她不仅上台还挤掉了我的节目?”
原本在小品过后就是她的一段民族舞表演。
为了这次校庆晚会,她连个月前就在努力,就是为了今晚这几份钟。
只是没想到就是想耍耍付兮,自己这两个月的努力就白费了。
林明珠此时心情不好,懒得再去应付,只是淡淡说道:
“付兮架子鼓表演原本就超了你的现代舞时间,现代舞只能砍了。”
“看了,时间不够为什么要砍我的节目?”
“......”
林明珠无言,原本她是准备让王玲玲上台,砍掉一个高一年级的节目,来补上这个时间。
但是被苏亦用了她的办法,王玲玲的现代舞就这么用不上了。
但这让她怎么说,说苏亦做的。
呵,不过是为了付兮报复回来罢了。
见人答不出来,王玲玲的大小姐脾气立刻就压不住了。
“你不是说只是喊一声付兮的名字而已,然后依旧是我的节目吗?为什么会这样?”
她在底下等了一个有一个,却都不是自己。
太知道她有多想不管不顾的直接冲上台,却因为她的话,一直在后台等着。
知道结束,才知道这一次她真的是上不了台了。
这一次的自己的节目入选,她不知道又多高兴。
“你知不知道我和多少人说了我会上台,连我爸妈都说了,他们今天还挨了,就是为了来看我表演了。现在,画好妆的我等在后台就跟个笑话似的。你让我怎么解释!”
王玲玲是大小姐,她也不是个没脾气的。
林明珠尽最大努力保持住自己最后的教养,皱眉冷淡道:
“怎么解释?照实说,你的节目临时被砍了。”
本来就以她那半吊子的舞脸初选都过不了,不是她利用自己的职权开了个后门,连名额都没有,现在还跑她面前来闹。
林明珠皱眉,不待王玲玲说什么,径自离开。
若问这次晚会,谁的得益最大,非付兮莫属了。
晚会上她露出的这一手,除了让明哲更加敬佩之外,还收获了一批不少的迷弟迷妹们,从高一到高三都有。
高中生不过还是处在青春期的少年,每个人骨子里都还有着张扬和不走寻常路的小心思,却一直被学习这个枷锁束缚着,而付兮就成了这个心思成真的现实。
一下子就改变了原先在他们心中付兮的——被老师讨厌的、倒霉的、不愿意靠近的形象。
她的独来独往也就成了个性,能和苏亦做朋友,是有个人魅力,都愿意把这个给了他们激情的付兮一个美化。
到这现在走在校园里,付兮都能收到一波接一波的眼神,让她也过了一把明星瘾。
连她在班上的情况都好了许多——终于有同学战胜了对黑寡妇的恐惧,主动和她说话了。
程浩就是第一个。
“哎,付兮,晚会的时候,是林...她弄得的?”
程浩和她说话她不意外,意外的是自己一开口就是问这个。
挑眉问他:“那得看你信谁?”
“我...林明珠,她,我哥喜欢她,所以我想问一下。”
“哦。”这理由挺正常。
“我哥似乎对你有些而偏见,你,你别介意。”程浩支支吾吾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
付兮莫名其妙看她一眼,看她不爽的人多的是,要是都介意那她还活不活了。
程浩正确的接收了付兮的这个眼神,更加不好意思了:
“那个,就是,我大哥有点冲动,可能会,,,他要是来找你,就不用见他,跟我说一下就可以了。”程浩是憋着一股气给说完,然后就跑了。
跑了几步,又慌张的回来了,一把拿过付兮手上的一叠作业本:“我给你发吧。”
付兮被这来来去去,黄鹂慌张的人逗乐了。
看着这家伙拿走自己的作业本,发一本就看她一下,也是对着小孩子无奈了。
她又不是浑水猛兽,有必要跑那么快。
程浩一走,又来了一群。
班里有几个男生占到了付兮身边。
一直觉得他们同班的这个同学高冷不爱说话,胆大到什么都不怕,毕竟是连版主恩都敢怼的学生。
想跟她说话有有些忐忑,但程浩给他们开了个头,也就有了开口的勇气。
围着付兮一人问一句。
也是怕他们问多了惹人心烦。
不过都还是孩子,有事一个班的同学,付兮也不是个冷漠不近人情的人,他们有什么问题都给答了。
付兮又在无意中刷了一波好感。
不过程浩说得哥哥,还真的来找她了。
今天放学后,付兮、苏亦、明哲三人游恢复了以往了结伴。
因为有点事,就约在了实验楼大门那儿。
付兮和宇文老师扯会儿皮,出了办公室。就往实验楼走去,速度不慢,她担心俩人等急了。
可刚一下楼,拐角处出来一个人拦住了她的路。付兮懒得玩什么让来让去的戏码,直接站定。
然后,退后几步,不是她怕,而是这人太高又壮,站在她面前就跟一堵墙似的。仰头看人实在是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