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我周旋久，宁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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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个人挥舞着磨得尖利的石矛，迅速围成一圈，将墨多多他们困在中央。
他们口中持续发出狂躁的嘶吼，像是在示威，又像是在警告。
就在众人绷紧神经时，嘶吼声突然一顿，其中一人发出了不明的音节，随之而来的是所有人齐刷刷的附和。
“sha·vo rko！”
这声音短促而有力，重复了一遍又一遍。他们一边喊着，一边往前逼近半步，石矛的尖端微微抬起，明显是想将这群外来者逼退。
婷婷蹙着眉听了片刻，忽然轻声道：“……会不会是‘离开’的意思？”她注意到对方虽然动作凶狠，石矛却始终没有真的指向他们的要害。
蹲在墨多多肩头的查理点了点头，耳朵警惕地竖着，声音沉稳：“他们的眼神里没有杀意，更像是在驱赶闯入领地的陌生人。”
虎鲨已经攥紧了拳头，低声道：“要是他们动手，我可不会客气！”
唐晓翼按住他的胳膊，目光扫过那些人的兽皮和石矛，笑道：“七百年的老林子，藏着些守林人也不奇怪。先别动，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sha·vo rko！！！”嘶吼声再次拔高，围在外面的人又往前逼了逼，石矛几乎要碰到墨多多的鼻尖。
雾气缭绕中，他们的眼睛亮得惊人，像暗夜里警惕的兽类。
说着，查理用爪子轻轻推了推墨多多的胳膊。
墨多多猛地瞪大眼，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又是我上？？”
“你可是副队长，关键时刻得扛事啊。”查理用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声音怂恿，尾巴尖还扫了扫他的脖颈。
墨多多狠狠咽了口唾沫，感觉手心都在冒汗。他定了定神，硬着头皮往前挪了两步，对着那群人照葫芦画瓢地重复着“sha·vo rko”，同时双手在胸前交叉，比出个“不要”的手势。
那群人瞬间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嘴里发出“呜呜”的低吟。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忽然空出握石矛的手，朝着森林深处用力指了指，粗声喊着：“ash·kl！”
墨多多顿时懵了，求助似的转头看向婷婷：“这……这又是什么意思啊？”
婷婷也皱着眉摇头，眼神里满是迷茫：“我也不知道，听起来和前面的调子完全不一样……”
“他在说里面是禁地，外人不得随意闯入。”
一个沉稳的声音突然从雾中传来，打破了僵局。那声音不高不低，既没有男子的粗砺，也没有女子的柔婉，平直得像被打磨过的青石，听不出半分性别痕迹。
众人立刻循声望去。
只见浓雾深处，缓缓走出一个身影。
那人穿着件缀满彩色贝壳的长袍，贝壳在雾中泛着温润的光，手里拄着一根刻满符号的木杖。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脸上的面具，黑底上刻着无数扭曲交错的花纹，像缠在一起的藤蔓，又像游动的蛇，看得人眼晕。
大家下意识地移开视线，不敢多看。
面具人将木杖往地上一顿，“笃”的一声闷响。围着他们的那群人立刻收了石矛，纷纷后退，恭敬地站到面具人身后。
他抬起头，面具的眼洞对准众人，用生涩却清晰的中文问道：“你们……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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