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一路我都恍恍惚惚,直到身旁的学长站起来拿他放在行李架上的行李,我才反应过来:我们已经到了。
此时,我也终于从“天人合一”的奇妙状态中解放了出来。
唔……所以刚才我又犯迷糊了吗?
偷偷看了一眼周围的学长,我松了口气。还好,大家的表情都差不多,我混在里面也没什么奇怪的。
俞思夏然,我真的觉得你该注意一下身体。
……好吧,我不该忘了旁边还有这个不知为何变得格外婆婆妈妈的家伙。
夏然我说了,我真的没事!
我靠在车窗上,假装在看窗外的风景。反正其他学长拿行李还要好一阵,现在过道塞得满满当当的,一只脚都插不进去。
学长没说话,只是用复杂的目光看着我,直看得我头皮发麻。
罗斌喂,同学,你真的该补补觉啊。
罗斌你连黑眼圈都有了啊!
刚才那个“顶嘴”的学长正好坐在我们后面两排。他听见学长的声音,凑过脑袋,很热心地说了一句。
罗斌学弟,年轻人身体好,更要爱惜自己……
俞思这位同学说的很有道理。
学长打断了这位过于热情的学长,关切地看了我一眼。
俞思一会我还有事,夏然,等会儿你要不在客房睡一会?
本来我还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听他们说得这么严重,一种疲惫的感觉突然迅速升起、扩大,仿佛熬了好几晚的夜一样。我无力地点了点头。
俞思你再休息一会吧,一会儿问随队老师,他肯定知道民宿在哪。
那个格外热情的学长已经拎包下车,学长看了一会,拿上行李也走了。
我贴着冰冷的玻璃,闭上了眼睛。
既然他这么说,那不妨先睡一会吧……
……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黑着脸用房卡开了门,然后把自己甩到了床上,闭上了眼。
那货不知道出于什么奇怪的心态,偷偷把我的包拎走了还没告诉我,害得我在车上苦苦找了半个小时……
他就是想看我笑话!
想起那位老师兼司机大叔看我时带着关爱的眼神,我就恨不得给自己整容后办个转校手续。
就这样吧,毕竟,今天的破事儿已经够多了……
现在我要睡觉!谁来了都叫不起的那种!
俞思夏然!
学长的声音突然响起,模模糊糊,似乎隔了一堵墙。
我惊得直接坐起来。偏头一看,厕所灯亮着。
这厮原来已经回来了?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不过,这关我什么事……
我又躺了下去。
俞思夏然!
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学长的声音又在我耳旁炸响,语调里带着急切。
我揉了揉太阳穴,顺手抓起一个枕头盖到脸上。
就不能让我安安生生地躺一会儿……
俞思夏然!你听得到吗?
很好,这货真的不打算让我一个人静静。
我满脸黑线地掀开毯子坐起来,闭着眼摸索拖鞋的位置。
夏然……找我什么事?
俞思拉链卡住了,怎么破?
我沉默了一会儿,感觉这厮是在消遣我。
夏然自己试着拽一拽不就好了吗!
俞思拽了,没用,我想我需要工具。
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
学长可能是透过玻璃看见了我翻箱倒柜的动作,拍打着玻璃墙喊道:
俞思夏然,你干什么呢!
夏然帮你找剪刀。
俞思……?等等,夏然!你别冲动!……
……
在学长的强烈要求下,我没有提着剪刀去踹门,而是把剪刀从门缝递了过去。
没过几分钟,学长已经安安稳稳地躺在房间里的另一张床上了。
当然,因为我们两个都没带针线之类的东西,他现在穿的是我多带的裤子。
说起来挺奇怪的……因为欧阳学姐和学长的那个被吓傻了的室友都请假了,刚好空出来的房间给我们两个来看戏的用。
那他们本来是怎么安排房间的?
我还在思考这个严肃的问题,学长坐了起来,笑眯眯地看着我:
俞思你现在好点了?
夏然什么?
俞思我感觉你这几天失神落魄的,有点担心。
感情你刚才那个是在逗我开心?
什么嘛……我明明一点事都没有。
就是差点被你气出内伤。
他变戏法似的,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香囊。
俞思这个是给你的。
我没去接,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他手一松,香囊落在了我面前的被子上。
俞思我看你这几天精神不好,去给你求的平安符,装在这里面。
夏然你……不是不信这些东西的?
他摸了摸头,“嘿嘿”笑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