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颜（暮歌）：“意外？这我倒是好奇了。”
东华：“折颜，你有没有梦到过不一样的世界？”
折颜（暮歌）：“世间种种有因便有果，你也说了，只是一个梦而已。”
到达他们这样的境界做梦跟普通人可不一样，那是天人感应，非比寻常。
东华对折颜（暮歌）不以为意的样子微感惊讶：“你确认这只是单纯的梦？”
折颜（暮歌）：“或许不是，可是现在的四海八荒可能出现你梦到的情形吗？”
东华沉默半晌笑了：“折颜，你这话倒真是说到了点子上！不可能会出现的事情，我倒是自寻烦恼了！”
折颜（暮歌）：“是啊，有些事情既然知道可能要发生，干脆在一开始就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掐断，干净利索，也不留烦恼。”
东华：“果然，你就是那个变数。”
折颜（暮歌）不以为意道：“变数又如何，我毕竟真真切切在这世上走过一遭，真真切切的活了这一辈子，足够了。”
东华：“从头到尾，你都是我们之中最清醒的那一个。或者，也可以说是最冷漠的那一个。”
东华做的梦不是别的，正是这个世界没有暮歌这个变数出现的世界线。
或许有人认为情爱胜过一切，就在他们这些远古上神眼中，四海八荒的太平才是最重要的。别的不说，只折颜（暮歌）推动了天规律令的确认就足以名垂千古，也彻底毁灭、断绝了那些人的小心思。
东华自认他脑子清醒，向来无心情爱，更是亲手将自己的名字从三生石上抹去，对青丘白家的小辈起心思就显得非常荒谬了。加之连自己儿子的诞生都察觉不到，这天地共主地名头未免显得太虚了些，也太过不正常了。
东华：“青丘白止那一大家子，你可曾听闻过他们最近的消息？”
折颜（暮歌）：“交集不深，白止已死，全家就一个上神，夫妻之间还矛盾重重，左不过已经沦落为普通狐族了。”
聪明人之间说话不用太明白，东华的时间其实也不多了。也正是因为时间不多，大家的时间都在倒数，他才会不然就算是知道也不会这样直截了当过来询问折颜（暮歌），要知道，当初他是最喜欢当谜语人的。
东华：“说实话，做了那个梦，我才意识到现在的日子有多平和安宁。”
折颜（暮歌）：“不过是被人牵着鼻子走，失心疯了一班，完全不像自己。不过比现在，你到底还是有孩子啊。难道不好吗？”
东华冷笑一声：“孩子？不过是一场算计，什么都是假的。”
折颜（暮歌）：“看开点，他们都不存在于这里，你现在就是跟自己较劲过不去。”
东华：“我只是觉得自己蠢，简直愚不可及！不过当真是多谢你了？”
东华以茶代酒，轻声而郑重道：“多谢。”
多余的话不必再说，朋友之间也不需要说那么多，折颜（暮歌）回一一笑，等着东华把事情絮絮叨叨说完，心绪平复之后送走了这位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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