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则（暮歌）：“额娘，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这么多年了，除了为了做表面功夫，你何曾见过我去亲近那母女俩？我说的是舒窈和老三、老八。何姨娘他们这么些年对你也是十分恭敬，倒是可以给两个弟弟做个膀臂。”
觉罗氏：“你这孩子，原来就想着这事儿啊！嗐！我还当你又同情谁了。这事儿我和你阿玛都注意着呢，毕竟同样是读书习武，这俩小子的天资除了你两个弟弟说起来也是拔尖儿的，他们母子四个也懂事，咱们府上这么多庶出的，我就看着他们几个不觉得闹心。”
柔则（暮歌）：“何姨娘虽是商户女，到底也读过书，和其他贱籍出来的姨娘自然是不一样的。同样的爹，这生身母亲不一样，那品行脑子当然不一样。如今舒窈也大了，容貌也是不错，倒是该开始好生学习规矩了。”
觉罗氏：“你都是去年才正式开始学习，她如今还不到十岁，况且她学了，那倒霉鬼要怎么办？”
柔则（暮歌）：“她那样的身子骨和咱们家相熟的都知道，能好端端的活到现在已经是家里出了大力气了，任谁也不能说您一句。婚姻是结两姓之好，她这辈子怕是要一辈子留在娘家了，病的起不来床的人，学不学规矩都不重要。”
觉罗氏：“你说的倒也是。不过三丫头现在年纪还小，平时跟着你旁听就行，等过了十岁再和你一样正式学起来，咱们家也不止她一个庶女，也不能对她太好反倒认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柔则（暮歌）轻笑：“那小丫头倒是个聪明的，所以我才抬举她两分，可若是不识抬举，生不如死可不是那么好受的。前面不是已经有一个例子了吗？”
觉罗氏没好气翻了个白眼：“别提那个倒霉鬼，晦气！”
柔则（暮歌）也不是童子身，男男女女的都处过，只可惜这辈子看了一圈儿，能入眼的连一个都没有，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毕竟现在几乎用不了什么特殊手段，顶多就是取用老底给身边的人调养身体，一大家子的性命，不能不顾及。
何姨娘和舒窈得了觉罗氏命人传的消息都十分高兴，舒窈叽叽喳喳说了好久，家里面她最喜欢最亲近的就是大姐姐了。在这样的大家庭中，没有谁会不为自己考虑，四岁以前不懂事单纯是喜欢温柔好看的大姐姐，长大了知道了彼此的身份差距但是性子已经被养成了。
旁人看着柔则（暮歌）就是个娇小姐，家世也不算高，但舒窈知道这个姐姐的手段，那几个敢口花花的宗室浪荡子一个个的非死即疯，再如何也查不出和他们家有半分关系，只有哪一个似笑非笑掌控一切的眼神时常在舒窈的眼前、梦中浮现。
舒窈是慕强的人，而柔则（暮歌）是这么多年她接触的人中觉得最深不可测、手段狠厉的，身上偶尔显出的冷厉和平素的温和形成的反差有种致命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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