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罗氏:“都是额娘不好,轻信人言才会害了你!”
柔则(暮歌):“额娘,事情发展成现在这样谁都不愿意看到,但是宫里那位确实未必,想来也是十分欣慰的。毕竟她对四阿哥的态度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不过是粉饰太平而已。”
觉罗氏:“只可惜咱们没办法。”
柔则(暮歌):“日子还长,不管她心里面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咱们只不理就是了。”
觉罗氏:“你阿玛也是个没心没肺的货色!一点儿也不顾你这个女儿!”
柔则(暮歌):“额娘!”
有些事情是不能说出口的,当着这么多奴才的面到底不好看。
觉罗氏自知失言,只是越想越气,又不能和女儿发泄,只能对着伺候她的人发泄怒火。
柔则(暮歌):“额娘消消气,阿玛整日忙着朝廷的事,家里面顾不上也是寻常事,何必动气。”
一个男人于子嗣上无望,又不是真正的太监,沉迷美色有整齐这个绊脚石,那他能追求的就只有荣华富贵。很多事情不是男人顾不上,而是他们根本就不在乎。身为封建社会重男轻女的受益者,自私凉薄是绝大多数男人的本性。
即便深知这一点,场面话还是要说的,柔则(暮歌)自然不能表现出一点儿可能供外人说嘴的地方,奴才就算是再忠心也是有可能会说错话的,不孝的罪名在这个时代根本没有人能担当得起。
觉罗氏看柔则(暮歌)意有所指的目光也随之看向了侍立一旁的奴才们。
觉罗氏:“都是一家子捏在咱们手里的人,你担心什么?”
柔则(暮歌):“人心难测,小心总是不会出错的。毕竟我以后要去的地方是皇子府上,到时候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觉罗氏:“你这样也太小心了。”
柔则(暮歌):“谨慎为上,毕竟是皇子。”
皇室关系错综复杂,表面是人背后是鬼的情况屡见不鲜,更何况他们这是算计着嫁了进去,天潢贵胄身边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原身的姿容虽美但到底不是倾倒众生的绝世佳人,四阿哥能顺势而为无外乎是看上了觉罗氏身后的宗室力量,这一点就是宜修这个庶女无论如何也比不了的。
这其中的算计是有,但是在柔则(暮歌)一番操作下如今四阿哥“刑克妻子”的名声早已传遍了京城,宜修的小产加之府中至今无婴儿啼哭更是无声的佐证,柔则(暮歌)这个能扛过去生死关,就算是不能生育,只要她能压制住四阿哥“刑克妻子”的命格那地位便是稳稳当当。而论尊贵、论命格,原是大妖后为上神,暮歌的位格可不是凡尘帝王能比的,只要稳过一时,往后即便有人想要过河拆桥也不是他们自己能选择的了。
次年秋,八月十九,吉。
四阿哥娶妻,花轿进府时,侧福晋、侍妾等跪迎。
此时的宜修虽然已经能够下床走动,身子到底还是虚透了,可是还是得按照四阿哥的要求,按着礼部的指示打头跪迎嫡福晋,她的嫡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