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宴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如今四阿哥还没有与朝臣过多交往,来赴宴的都是自家的兄弟和宗室里的亲戚,还有就是乌雅家、乌拉那拉家了。
佟佳氏看在孝懿皇后的面子上送了礼,人却没来,四阿哥知道后却像是松了口气般。
柔则(暮歌)知道他这是不愿意见到隆科多,这个和自己生母有纠葛的男人。现在这个时候太子的地位依旧稳固,除了大阿哥,根本没有与之能比较的人,皇帝对儿子们的关心也不过尔尔,阿哥们相互之间还算是融洽。
柔则(暮歌)到底不是原身那般的性格,妯娌之间相处哪怕是相互讥讽也都是她自己占上风,不过大庭广众之下,没有谁会没脑子闹出笑话来,拌嘴也只是隐晦的几句,轻轻松松就应付过去了。
忙碌了一天,四阿哥对于今天的宴会表示满意,夸赞了柔则(暮歌)几句,便去了前院。
就算是亲生女儿,也是比不过政务要紧,只是给孩子们又送了好些东西作为补偿罢了。
柔则(暮歌)也不在意,自己叫小厨房上了些吃食,用过后才半靠在榻上由着侍女给她按脖子。
锦韵:“福晋今儿也累了一天,实在是辛苦了!要不要叫两个按摩的丫头过来,您也好生放松放松。”
柔则(暮歌):“到底是咱们府里面的喜事,这个时候别太张扬,让厨房多送几桶热水过来,我好好泡个热水澡也就是了。”
锦汶:“只是这样到底委屈了福晋。”
柔则(暮歌):“委屈不委屈的并不不在这些小事上面,我现在就只盼着能平安无事,好好尽我这个做嫡母做正室的本分,别为家里招来祸事才好。”
锦韵:“福晋您这样就是多虑了,咱们乌拉那拉家好歹也是正统的满洲八旗之一,些许小事算不得什么。如今咱们家里不是已经督促起下一辈子侄们努力了吗?一时的蛰伏算不得什么的。”
柔则(暮歌)对此持悲观态度,八旗子弟的荒唐是自己曾经亲眼见过的,如今乌拉那拉家已经在走下坡路,往后就更是不成样子,她不过是平白说上一嘴,好让自己身边的人都知道自己还是时时念着母家的。
突然,二格格细碎的抽噎声响起,柔则(暮歌)不由得按了按太阳穴。
柔则(暮歌):“二格格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哭了?”
乳母抱着二格格过来,小心翼翼地回禀道:“自打格格出了娘胎便一直是福晋在照顾,想来是二格格熟悉了福晋的气味,如今离了福晋,不适应吧。”
柔则(暮歌)只能将孩子接过来抱在自己怀里,果然,没一会儿小丫头就不哭了,原本又黑又红又皱巴的皮肤已经变得光滑起来,红色褪去了大半,但人还是黑黢黢的,像足了生父。
柔则(暮歌):“这小丫头可当真是磨人,又是个小机灵鬼儿,罢了,今儿还是和我一个屋里睡,你们几个各自安排好,万万不能让格格身边没了照顾的人,要知道二格格虽然年幼,到底是你们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