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戒

迎接她们的是楚奶奶养的一条小土狗，抖着肥嘟嘟的小屁股在两人面前走着，看得苏哩哩心痒痒的，很想上去捏一把。

小土狗走得不疾不徐，却拉开了一小段距离，楚云山用眼神示意她不急，等进屋再摸。

穿过小院子，两人迈步进入大厅，里面是雕花制的座椅，都是上好的黄梨花木，楚云山拉着苏哩哩再往里走，一个半开的门里正飘着香烛烟。

让这个心乱的夏天莫名宁静了下来。

楚奶奶跪在蒲团上，楚云山喊了一声，她这才不紧不慢地转过来，脸上带着笑意。

银发显得她无比慈祥，似乎带着些许佛光，让人很安心。

楚奶奶拉过楚云山和苏哩哩的手:“这孩子倒是乖巧，我看着就喜欢，云山，给奶奶介绍一下呗。”

“我的一个小青梅苏哩哩，奶奶还是这么年轻漂亮。”楚云山笑着应承着。

楚奶奶的脸聚在了一起，像是一朵向日葵，她露出了粉红色的牙床，被楚云山哄得开心极了。

苏哩哩也小声地叫了一声“奶奶好”，她紧张到手心冒汗，怎么都缓解不了。

楚奶奶和两人闲聊了一会儿，保姆就来了。楚奶奶的保姆负责她的一日三餐，其他时候都会回到家里，因为工资十分丰厚，再加上楚奶奶时不时会给她的子女一些福利，因此保姆十分满足。

楚奶奶忽而让楚云山出门去前厅剪几只蔷薇回来，此时的蔷薇正开着漂亮且自由，一丛一丛惹人喜欢，插在卧室或者餐桌上都很好看，楚云山闻言便出去了，留下苏哩哩有些担心。

虽然在这一小段时间里苏哩哩真切地体会到楚奶奶没有一点恶意，是一位让人亲切的老人，但两个人的独处还是让人尴尬。

楚奶奶盯着苏哩哩看了一小会儿，接人笑着说:“你和云山，不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吧。”

苏哩哩手里播开心果的动作一愣，不敢接一句话。

楚奶奶没有在意，反而继续说:“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不开明的家长，我只是高兴。云山小的时候就曾向我许诺过，如果未来就爱的人就带过来给我看，这十几年来，我看过的形形色色的人里，唯有对你，她才是真真放在心上，而不是单单的朋友关系。”

“你也有这样的心意，对吧？”

苏哩哩紧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楚奶奶满意地笑着。

保姆的“开饭了”打破了两人的尴尬，带着一大捧蔷薇花的楚云山将花插在花瓶里，青花瓷的瓷瓶装着各色的花，美得不可方物。

等晚霞布满天际时，楚奶奶神神秘秘地将楚云山和苏哩哩带进自己的屋子里，她从化妆镜地一个小暗格里掏出一把小钥匙，然后打开了放在衣柜里的一个小匣子。

里面摆放着零零碎碎地东西，镶着钻的头梳，一封发黄的信件等等，楚奶奶眼含着热泪，再从一堆戒指里挑选出了两颗。

不知道为什么，楚云山觉得眼前的戒指莫名眼熟，但她没说任何一句。

楚奶奶将戒指分给她们两个，其中的含义，不必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