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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宫尚角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在看到太萱端坐床上的时候,眼眶一下红了起来。
接着,他一个跨步走上前,太萱都做好要去抓他手的准备。
没想到宫尚角一下跪在了地上,木板与膝盖碰撞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屋子内显得格外清楚。
“你这是做什么?”
太萱脸上一惊,作势要下床将宫尚角拉起来。
“娘,你不能下床。”见太萱要下床,宫朗角连忙拦住她。
虽然,他也不知道他哥哥为什么要跪下来,可他知道,他那样做,一定有他自己的目的。
而他,只要做好彩霞交给他的任务就行。
“娘,你别起来,听我说。”
见太萱要起来,跪在地上的宫尚角也起身去拦,在看到太萱被宫朗角拦在床上之后,他才又跪回去。
“你想说什么,快说,说完就起来。”
太萱坐在床上,眉头微凝。
“娘,那天的事情,是我不对,儿子在这里,向你磕头认罪。”
说完,宫尚角向太萱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在磕完头之后,太萱以为他就要起来了,没想到,宫尚角又磕了一个头。
“这个头,是那天,是为我目无尊长,自以为是的态度而向您道歉。”
“我不该用那样的语气向您说话,也不该自以为是,安排您的一切。”
宫尚角的这两下磕得很用力,额头上那里已经出现了红肿。
太萱安静了下来,坐在床上盯着宫尚角,也没有再去阻止他。
宫朗角也是一脸认真地,盯着宫尚角,似乎是想从他的话中学到什么。
于是,在两个人的注视中,宫尚角又磕了一个头。
“这一个,是为我的自大,我不应该以为自己能够做好一切,于是就擅作主张,固执己见,决定你们的一切。”
在太萱昏迷的这一段时间,宫尚角从宫朗角的嘴里知道了他被无锋刺客抓到的事情。
他说,那天是娘先找到了他,然后她和无锋的那些刺客谈条件拖延了时间,最后他和娘被羽宫的护卫救下了。
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宫尚角一阵后怕。
当时,他第一时间就是紧紧地将宫朗角抱在怀中。
他不敢想,要是娘没有找到阿朗,要是羽宫的护卫没有找到娘和阿朗,他们两个人或者是阿朗,又会遭遇怎样的不测。
他太自大了,以为凭角宫的守卫,凭他将来的实力,就能够保护阿朗和娘。
可事实上,危险哪里会等人。
它无处不在,然后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候,给予你重重一击。
这件事,就狠狠地戳破了宫尚角的天真想象。
所以,娘说的,让阿朗习武那件事,是正确的。
“你能够认识到你的错误就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也希望,你以后也能够认真地,去改掉这些错误。”
说到这里,太萱看向宫尚角头上的红肿,目露心疼。
“起来吧,刚好大夫来了,你去要个药膏,抹一抹额头。”
“嗯。”宫尚角起身,回过头,就看到彩霞和大夫背对着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