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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浅搬出太萱来,果然让宫尚角听话了。
她也看得出来,宫尚角不肯找大夫,也是不想让师父和阿朗远徵他们担心。
不过,他是不看情况的吗,伤得这么重,就不怕自己的命丢了吗。
“我没有带麻沸散,要把箭头挖出来,你要忍着疼。”说着,上官浅的脸上闪过一丝同情。
生挖血肉,可是非常地疼的。
“我能忍,你动手吧。”宫尚角抬起头看了上官浅一眼,眼中带着一丝安慰之意。
而从上官浅这个角度看下去,宫尚角仰起头望着她,流畅的肌肉线条和强壮的身体,无一不在冲撞着她的目光。
脸庞微红,上官浅不自然地转过头,脚步匆忙地走了出去。
“我去让他们准备一些东西。”
“好。”宫尚角望着上官浅离去的身影,脸上的笑容向外扩散,越发深。
浅浅害羞的模样,真可爱啊。
站在外间,上官浅让吩咐宫一宫二去准备东西之后,便拍了拍自己的脸,迎着微开的门吹着冷风冷静了一下。
上官浅啊上官浅,你现在在给人看病,可不能胡思乱想啊。
待脸上的滚烫冷却下去之后,上官浅才带着东西,进了内屋。
“开始吧。”
“等等。”见宫尚角已经做好了准备,上官浅将东西放在桌子上,掏出了一小块木板,递给了宫尚角,“咬着这个东西,以防疼痛太过,咬伤了舌头。”
“谢谢。”宫尚角愣了愣,随后接过了木板。
好几盏烛光下,上官浅低着头,一丝不苟地给宫尚角处理着伤口。
在她手中薄如蚕翼的刀插入宫尚角的身体时,他的身子一挺,肌肉紧绷了起来,双手紧握成拳,额头青筋暴起。
见状,上官浅加快了动作。不一会儿,就将他身体内的箭头给挖了出来。
“好了。”在上完药,包扎好伤口之后,上官浅像是从汗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周身都是湿的。
她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手术,再加上又是给宫尚角处理伤口,所以全过程都是全神贯注,神经紧绷。
这一放松下来,便感觉周身软得不行。
擦了擦额头,上官浅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血迹,皱了皱眉,用帕子擦了擦手。
“谢谢。”宫尚角嘴里的木板无力地坠落,他苍白着脸,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在勉强抬起头看了上官浅一眼之后,眼前一阵黑,坐在凳子上的宫尚角一下向后仰去。
“唉,小心!”上官浅眼疾手快地,一下站在宫尚角的身后,挡住了他。
只是,宫尚角不轻,上官浅这时又是软的不行。于是两人纷纷没有站住,摔倒在地上。
莫名成了人肉垫的上官浅深吸了一口气,忍受着后背传来的痛感。
“发生什么事情了?”听到了凳子摔落的声音,宫一和宫二破门而入,冲了进来。
然后,就看到了上官浅和宫尚角一声躺在地上的模样,尤其是宫尚角赤裸着上半身,让两人愣了愣。
“看什么看,快把他送到床上去。”上官浅看着呆如木头的两人,心中也来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