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十六个小狐狸，她也能够养得了。
“那这个小狐狸，身为你们涂山的族长，是需要留在你们涂山来抚养吗？”
其实，太萱是想把小狐狸留在自己身边教养的，怎么说呢，因为她太无聊了。
修行的岁月太长了，长夜漫漫，每日看见的只有春夏秋冬和一样的景色。
可是小狐狸是活的，它是有生命的，每一天的它都是不一样的。
原来的苦情树很无聊，现在的她也很无聊，不能离开这个地方太久，也没有人能够看得见她。
除了小狐狸和如今的灰缘之外，再也没有人能够看得见她。
不过这个想法可能在有一些人来看很自私，说她养孩子只为了自己，不顾孩子的想法。
“小族长目前年纪尚小，既然是从苦情树上诞生的，那就是您的孩子。”
“孩子，就应该是在母亲的身边长大的。”
灰缘垂眸，面带恭敬之色。
其实，她们从来没有想过苦情树会化形成人。
因为它存在的时间太久了，已经久远到涂山的狐狸们都不知道它真正的来处是什么。
当年的族长死去之前，只交代了让她们好好抚养从苦情树上诞生的小族长，并未说明苦情树会有变成人形的一天。
不过仔细一想，让苦情树亲自抚养小族长长大，对她们涂山一族也是有好处的。
苦情树是她们涂山一族的圣物，也是她们能量的来源处。
让苦情树抚养小族长，一是可以培养两人之间的感情，为小族长将来执掌涂山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
毕竟现在族中已经有人产生了不满，正想着带着其他的人叛出涂山，另立为王。
二者，小族长执掌涂山之后，苦情树也会更加地保护涂山一族。
世界上没有绝对无私的东西。
化形之前的苦情树还能够无偿地为涂山狐族提供能量。
化形之后的苦情树，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我会好好抚养小一的。”
听见灰缘的话，太萱微微一笑，抬起灰缘面前的茶水，为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又为灰缘倒了一杯。
“以后，若是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来找我。”太萱将给灰缘倒的那杯茶递到了她的面前，意味深长地说道：“毕竟我们，同属一体。”
“我知道了。”灰缘笑着接下了太萱倒的那一杯茶，二人举着杯子，以灰代酒碰了杯，一饮而尽。
之后，太萱由着小狐狸在灰缘那里玩了一会儿，在天色将暗的时候，抱着小狐狸离开了涂山狐族的居住地。
一路飞去，循着苦情树花香的味道，太萱坐到了苦情树的树枝上，一只手抱着小狐狸，另外一只手抚摸过苦情树上的十五个果子。
虽然不知道这些果子能不能都变成小狐狸，但是在它们破壳之前，她都会把它们当作一个完整的生命体来看待。
唇角微勾，太萱飞向了小十六所在的地方。
与昨天相比，它又变得黑了一些，圆滚滚的，像一个黑色的小碳球一样。
太萱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坐在旁边，给小十六讲故事，一边为它捉去表面缠绕的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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