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藏海,对吧。”
沉闷的大牢中,杨真穿着一件青色的直裾长袍,脸色阴沉地看向藏海。
“是我。”靠着墙的藏海直起身体,两只手抓住大牢的两根木头柱子,面带祈求地看着杨真:“大人,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刺杀侯爷啊。”
“这句话,你留着去向侯爷解释吧。”
杨真甩了一下袖子,就有人来将藏海押送出大牢。
两只胳膊被人给拘束着,藏海低着头,神色莫测。
平津侯果然很难杀啊。
那匕首都直接扎进他的胸口处了,还是没有要了他的命。
看来,他身上的金丝软甲,果然厉害。
一路被带了出来,直到来到一处屋子处,还没有进去,藏海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
他吸了吸鼻子,被人一掌推了进去。
屋子内的青烟透过黑色的古兽熏香炉升起,藏海抬头,就看到了倚靠在软榻上,脸色苍白的平津侯。
在他抬头向平津侯看去的时候,平津侯充满压迫感的目光也向他看过去。
“草民,拜见侯爷。”只是看了一眼,藏海就立刻低下了头,给平津侯行礼。
“起来吧。”平津侯沉稳的声音传了出来,听起来和以往似乎没有什么差别,可是藏海还是听出了一丝虚弱。
与平津侯苍白的脸庞结合在一起,看来那一把匕首确实是伤到了他。
若是没有金丝软甲的话,恐怕他早就死了。
真是有些遗憾啊,也不知道,那赵弦兄什么时候再来刺杀一次。
“我听人说,你与那个赵弦不认识?”
“是的,草民只在马车上与他聊过几句,知道他的名字和他是个打铁的。”藏海低着头,行为恭敬。
“那在皇陵里,他是怎么逃出来的,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赵弦他好像是用了轻功,一下就从地道的一头飞到了门口。至于草民,则是早些时候和师父学过一些风水堪舆。”
藏海在说话的过程中,语气中带了一些颤抖,可整体听着还算是平稳。
“那对于如今的这件事情,你有什么看法?”平津侯的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一把黑色的匕首,沉沉的目光一直望着藏海。
就是因为藏海还有用,他才没有受到刑罚责问,要不然,早就死在了平津侯府的重重刑罚之下。
至于那个赵弦,年纪轻轻就武功高强,虽然刺杀了他,可他愿意不计前嫌,愿意招揽他。
若是不能够招揽,那就杀。
“草民以为……”
“侯爷,不好了。”正当藏海要回答的时候,一个带刀的男子从冲了进来,面色焦急。
“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
望着跟在自己身边已久的人居然露出这样的表情,平津侯有些不满,可同时也是好奇,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让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我们抓来审问的那个打铁铺的小二,不太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的。”平津侯起身,在弯腰的时候,脸上不由地闪过一丝疼痛。
见状,侍从连忙上前扶着他。
“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