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证明,明月长老也是在乎他的呢。
澹台锦的心中出现了一丝期待之色。
“是。”
太萱点了一下头,眉眼舒展,转身抬起手点了一下澹台锦的头。
下一秒,澹台锦应声倒地。
太萱向前,揽着澹台锦的肩膀,将他放在了软榻上。
四周布下的阵法已经开始运转起来,而她想快点了结此事,但澹台锦看着像是有许多的事情要问,于是太萱只能将澹台锦打晕,有什么问题,等他醒来之后,再问好了。
太萱将目光投向软榻上的澹台锦,眨了眨眼睛。
等邪骨抽出来之后,这孩子就没有什么劫难了。
屋外,稷泽笔直地站在门口的一棵大树下,如同一个忠诚的守卫一样。
不知何时,冰裳来到了他的身旁,一大一小,两人并排而站。
青色的长袍和衣裙,与上方的大树颜色相近。
“稷泽伯伯,我娘什么时候能够出来?”
站了一会儿,冰裳转头看向稷泽,眼中带着一丝担忧。
她娘如今还怀着孩子,这要是出点事情,可怎么办。
“不知道,虽然我也很担心,但是我们更要相信你娘。”
稷泽勾了勾唇,眼中的担忧被他压了下去。
虽然,他也担心,但是在孩子的面前,他总要做一个榜样,给孩子信心。
“哦。”
冰裳哦了一声,随后便没有再说话,两人静静地站着,唯有微风轻拂而过。
直到傍晚,晚霞盈天的时候,那一道紧闭的门才打开。
让稷泽和冰裳期盼的人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娘,你没事吧。”冰裳率先走上去,可比起稷泽来,她的脚步还是慢了一些。
稷泽直接瞬移过去,扶住了太萱。
“你还好吗?”
稷泽低头,以往盛满笑意的目光中满是心疼。
“我还好,刚好,你进去看看那孩子,给他补充一点灵力。待人醒了之后,再把人送回去。”
太萱向稷泽吩咐着接下来的事情,见她额头上还存着细汗,稷泽抬手,将太萱额头的泪水擦拭而去。
“另外,这半个月内,让他都不要动用灵力。”说完最后一句话,太萱就在旁边鸟巢似的秋千上坐下,长舒了一口气。
“好,那我先进去了,你有什么不舒服的,立刻和我说。”
稷泽不放心地离开,一旁的冰裳来到太萱的面前蹲下,双手握着太萱的手,也不说话,就只是面带心疼地看着她。
“冰裳,怎么了?”
见冰裳这样,太萱低头,目光中盛满了如同阳光一样的光辉。
“娘,我好担心你啊。”说完这话,冰裳就将头靠在了太萱的怀中,眼眶微微泛红。
昨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娘在刚生下她没多久之后,就走了。
这明明和现实看起来风牛马不相及的梦,却奇怪地,成为了冰裳心中的一道阴影。
她想,可能是因为娘现在怀孕的原因,焦虑的心情让她做了这个梦。
要不然,她又怎么会做这样与现实背道而驰的梦。
明明,娘一直都在她的身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