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撑不住了啊啊啊!你能不能别捏了,分个轻重缓急好么?你能不能长个眼力见呐!死活门在眼前看不见?”顾冥风一边哀嚎。
“哦,轻重缓急。抱歉,我是忽略了。”冥月勾起唇角,眼里闪过一抹精光,装作忏悔的模样。
顾冥风松了一口气,急忙嚷嚷着:“你快帮我一把啊!”
“好。”冥月点头。
冥月双手扶住门的两边,顾冥风撤了手,在空中甩了甩:“老妹啊,你就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动,我去叫爷爷,撑住啊,撑住我一会就回来了哈!”
冥月暗想他这一去不复返,干脆手一松,门板华丽丽地倒在顾冥风身上。顾冥风没有准备,一下被压到地下。
“哎呀!哥哥,好抱歉!我没劲了,可不是故意的呢。你就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动哦,我去叫爷爷,撑住啊,撑住我一会就回来了呦。”
整了顾冥风,冥月十分开心,哼着小歌下了楼。顾冥风在心里烤之,还能被这黄毛怪(黄毛丫头)整了。活的失败啊!
楼梯上铺了一层地毯,踩上去舒服极了。顾涯客是极会享受的人,家里处处都很养眼。养在二楼的吊兰活了很长时间了,顾涯客偶尔修剪修剪,叶子从顶层顺着楼梯流到一楼,生机勃勃。
墙上嵌了一个大型鱼缸,手摸上去水还是温热的,养了一群热带鱼。冥月所在的蔓月是亚热带地区,温度还是差了一些。
刚迈下最后一极台阶,突然,一堆雪白的未知物体窜到冥月怀里。冥月被扑在楼梯上,重重坐下,但是也因有地毯缓冲,屁股也不太疼。
冥月还未思考就知道怀里的东西,是她养的大鹅。她最喜欢大鹅,长长的雪白的脖颈,特别漂亮。重要的是,它通人性,忠心,还会看家护院。
这只大鹅她特殊训练过,能听懂人话,聪明得令人吃惊。再者它只听顾冥月的话。冥月让它干什么,它就干什么。让它扑顾冥风,它就不会咬他;让它捣顾冥风,它就不会扇他。
每每如此,顾冥风就会哭嚎着满家窜,大嚷以多欺少,连畜生都骑到了他头上。
欺负顾冥风,大家都乐此不疲,几乎成了她和大鹅唯一的乐趣。
后来可惜的是,大鹅到了产卵期。下了几个蛋,孵出了几只小鹅。冥月可喜欢它们了,经常在院子里玩,忽略了顾冥雪。顾冥雪见冥月视她为无物,几乎不把她当个人,气疯了,晚上趁冥月和顾冥风不在家,顾涯客反应迟钝,就掐死了那几只小鹅,当着大鹅的面。
第二天,顾冥月在院子里看见了小鹅的尸体。死相凄惨,尸体横七竖八,四周血腥无比。大鹅就蹲在小鹅的尸体旁,嘴一张一合,不知在说些什么。
后来几天,它都过得和行尸走肉一般,不吃不喝不动弹。冥月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不仅是大鹅,家里的花花草草小动物,都是她家的一份子,她都当它们是朋友。
遭这样的变故,家里气氛都很阴沉,关键还不知道凶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