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的正午。
这次的伤实在太重,在这个医疗齐全的不像话,却其貌不扬的小诊所中,呆了足足两月有余。
在这期间,这个带着墨镜的男人一直照顾我,却只字不提那个叫吴邪的人。
我明白他的意思,只有在我的伤彻底好了之后,他才会告诉我。
但养了两个多月,我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个大概,他却依旧不提。
我平时很冷静,甚至可以说冷酷。
但这一次我想用强硬的武力解决问题,一刻都不想再等。
他看着我这副模样,才在我养伤期间,第一次提到了那个叫吴邪的人:
“哑巴张,不是我说你……
世界这么大,我没办法时时刻刻跟在你身边,你这些年留下的暗伤太多了。
我那傻徒弟说的可真没错~
没有人看着你,就丝毫不爱惜自己。”
我再次听到了关于他的事,触动的更深,迫切想知道他的一切。
却心里明白,只要我的身体没恢复巅峰状态,这个带墨镜的奇怪男人就不会告诉我真相。
我不再胡思乱想,专心养伤。
当我彻底恢复,已是漫天大雪纷飞的季节。
也不知道这带墨镜的人是哪来的闲心。
明明不拘小节,却一年四季都温养着一株看起来很不一样的海棠花。
捧在手心怕坏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恨不得宝石都磨碎了给那花当土。
他一看到我嫌弃,就会用娇气的站姿挽着兰花指说我不解风情。
怪异,当真怪异……
春去冬来,那朵海棠反而开得更艳。
养的娇滴滴的,给这冰冷的病房带来了一丝温度。
但我心中有且只有那一件事。
我要清楚自己的过去,想明白那个叫吴邪的人为什么会带给我这么大的影响……
而这个在我身边数月有余的奇怪男人,在我彻底恢复的时候,很正式的来了一次全新的自我介绍:
“您可以叫我黑瞎子,也可以叫我黑眼镜。
张家族长张起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