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间宏智大师就带着南月归来。
“祖父。”南月带着哭腔抱着南隽。
南月平安归来,南隽涣散的双眸才慢慢聚焦。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南隽轻轻拍着孙女的后背。
“既然小施主已经找到,我们就不加叨扰,我让为善拿点斋饭过来,小施主想必也饿了吧。”
“今夜多谢众位师父。”孙女失而复得,南隽亦是十分欢喜。
“施主过誉。”宏智大师说完就带着寺僧离开院子。
看着大家离去,南月跪在祖父脚边,以头触地:“南月知错,请祖父责罚。”
自己贪玩却令寺内人仰马翻,南月知道祖父定然十分生气。
南月早就做好被打一顿,可是等来等去,却是祖父温柔地将自己从地上拉起来。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南隽看着满身狼狈的南月,也知道今日之事她已吃过苦头,若是自己在责罚她,于心何忍。
白净的脸上弄满泥灰,发髻也乱了,裙子也勾破,此时若端上碗都能出门乞讨。
“今夜是谁救的你。”
南隽是不可能相信是南月自己走回来,夜晚漆黑,寺外几里僧人找过都未见半点踪迹,想必南月是去了更远的地方。
祖父的问题可难倒南月,刚刚回来的时候笛子哥哥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别说是他救的,可这撒谎骗人的事,南月怕瞒不过祖父。
南隽何其聪明,见南月支支吾吾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早上那个少年救的她。
“明天早上祖父带你去好好谢谢人家。”南隽也懒得再问下去,看丫头这样子就知道肯定满身都是伤,自己得去拿药。
“您怎么知道?”南月震惊得无以复加,心中暗想天地可鉴,笛子哥哥这可不是我说的,是我祖父自己猜出来的。
南隽赏了她一个金豆在头:“就这点小把戏就想来骗祖父。”
南月捂着被打的额头,笑得十分开心。
看来祖父也没有想象中的排斥笛子哥哥嘛,这不是还要去谢谢他。
为善端来一碗素面,就火速离开。
南月一天没有吃饭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一阵狼吞虎咽。
南隽找来伤药为南月上药,看着被磕破的膝盖和手臂,一阵心疼。
“祖父,不疼的。”
南月感觉祖父看着伤口都要哭出来,自己还是习惯祖父高声呵斥让自己罚跪的样子。
“早些歇息。”南隽收拾好东西,心情低落的离开。
南月明白祖父定然是想到已经逝去的南月父母,他唯一的儿子和儿媳。
南月对父母的印象不是很深,只记得祖父的书房挂着他们的画像。
南月睡了一个下午,并不是很想睡觉,她坐在窗边发呆。
看祖父的样子已经对笛子哥哥不反感,也不知道能不能让自己和他学吹笛,自己真得好想学。实在不行回到芙州求着祖父给自己找个先生也好。
南月想着想着就在窗边睡着,到了后半夜直接就被冻醒。她迷迷糊跑回床上,扯过被子盖好又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