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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听了老师给他的介绍,知道了他是从隔壁市的实验学校转过来的。那个学校我听学校里的老师说过,教资好,生源也好,近几年高考的理科状元都是那里的。
班里许多女生都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然后又有几个瞟了我几眼,好像在说,这泼天的富贵怎么会降临在这个贱丫头身上,居然能和韩维辰成为同桌。
但是我一向都不愿同他们交往,连韩维辰也是,从开学第一天后,我们就再也没说什么话。
不过他倒是很受欢迎,一下课就有一大群人围过来,问他的ins账号是什么,能不能加一个联系方式,妥妥的人气男。
多亏了人气男,我也受到了同学们的优待。
桌子上的涂鸦越来越多了,玩笑般的词语也逐渐花样百出,笔记本被那群疯女人们撕的破烂不堪,有次上课我看到班花笑吟吟地转过头来看向我,手上甩了甩我笔记本里写得密密麻麻的纸张。
我看清了,那纸张是从我的日记本里撕下来的。
这群疯女人翻看我的日记本,并且撕下一张作为威胁我的象征。
我攥紧拳头,面无表情地看向她,恨不得把她撕碎。
我果真是个孬种,不敢做出实际行动。
她们反而跑过来了。
放学我一般都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她们抓住了这个把柄,趁机羞辱了我一番。
“日记写的很没劲啊亲爱的。”班花将课上用来威胁我的那张纸揉成团砸向我,周围的人发出刺耳的笑声,“居然还有脸来上学,也太好笑了吧?!我要是你,早就躲在家里不敢出来了。”班花用手指点了点我的额头,然后抽了一张我前桌的消毒棉巾擦手,周围一片唏嘘。
低着头,定定地坐在位置上,没理他们。这样的情形遇得多了也就不再害怕,我总是很冷静地告诉自己,放心,死不了。
“老是这样,像个死人一样无趣。”见我不动,又有人指着我大声笑着说着。一群人将我围住,用凄厉的话语推搡着我摇摇欲坠的自尊,或许你们知道草原上自由洒脱的狼群,只有胜者才能融入群体,又或者成为狼王,而躺在沙地上苟延残喘的败者,只会沦为静候死亡的被抛弃者,我好巧不巧就是那只奄奄一息的孤狼。
“天哪!不会有人以为能和维辰同学成为同桌很幸运吧?”班花又开始起哄,周围人又开始大笑,嘲笑我自作多情,突然不知道是谁推了我一把,我一个不注意就摔在了地上,没扎起来的头发散落在我的脸上,阻挡了我的视线,我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后来直接选择不看他们,坐在地上一动不动,我这个样子一定很可笑,羞耻与愤怒交织,泪水模糊了双眼。
“哭了?真是没用。”有人抓起我的头发,强逼着我抬起头,这时我也才感觉到我的额头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说完她又把我甩开。
“跟她爸一样是个废物。”班花又指着我笑。
舒昱“你再说一次?”
我忽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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