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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咸咸的,热热的,甚至还有点苦涩,我的心脏好干燥,像被抽干了氧气血液也好像不再流动,时间好像静止了。
“这么晚不回家你蹲在这里干什么,有发什么神经!”背后传来她的声音,我以为我幻听了,直到她走近扯着我起来:
“这么冷你还好意思让我出来找你,丢不丢人!”她逮着我就骂,我看着她,有点不可思议。
舒昱“妈。”
“妈什么妈,赶快回家吃饭!烦死了以后你再这么晚回来我也不做饭了。”
舒昱“妈。”
“……死丫头你在妈什么啊。”
我含着泪光看着她,看着一脸怒色的她。
“我以为……”
“以为什么?”她看到了我后边被围起来的案发现场,用力地打了我的手臂:“死丫头我还没死呢,你说这晦气话!”接着又扯了我的耳朵。
疼得太真实了,我终于相信死的不是她,想迈出步子回家,但腿已经麻木了。
舒昱“腿麻……”
我看着她。
但她却把我甩开了,,丢下我一个人在后面:“腿麻也要自己走,这么大个人了还要人背吗,还有今晚你把碗洗了。”
看着如此平常的她,我感受到刚才还在撕心裂肺地大哭有点莫名其妙,那可是她啊,怎么那么气。轻易就死掉呢。时间不早了,我尽力奔跑去追上她的步伐,与她并排行走。
舒昱“那个钱包怎么在哪里?”
我问她。
“哦,她偷我钱包。”
舒昱“你不要回来吗?”
“里面又没有钱,偷了就偷了吧。”
舒昱“……”
好吧,不要就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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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哭得我精疲力尽,躺在床上很快就熟睡了,第二天早上起来眼睛是肿的,带着还未消肿的眼睛我就去了学校。
我的课桌还是那副死样,尤其是昨天下午还和他们打了一架,他们更要狠狠地报复我。我刚进教室就看到班花不怀好意地盯着我,我又把头低下去,默默走回座位。
彼时我才看到我的桌面有什么,除了一如既往的脏乱之外,还有到处飞溅在桌上的墨水与不明液体,抽屉里也塞满了东西。
我从书包里抽出纸巾,将桌面擦干净,我听见有几个人悄悄笑出了声,但还在尽力地憋着。桌上的墨水干了所以很难擦,我选择先去收拾抽屉,他们把已经腐烂发黑的水果塞进我的抽屉里,处理掉那些后,我摸到了我的笔记本,里面鼓鼓的好像塞了什么东西,看到纸页里好像夹着头发一样的东西,我伸手去把它拉出来,不料那却是蟑螂的触角,那只蟑螂正在半空中胡乱挣扎,我一惊,双手甩开手里的蟑螂和日记本大叫起来,日记本扔在地上时被打开,我才发现原来那鼓鼓的东西是蟑螂,有些已经死掉了,剩下活着的就在地上乱爬
见到我狼狈的样子,他们哄堂大笑。
我被吓得连连后退,最后还撞到了刚进教室不知怎么回事的韩维辰身上,我转过头看向他,又很快躲开。
韩维辰“他们弄的?”
他问我,显然刚到教室的他并不知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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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