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致海要事在身,明显看出来吉祥在这跟自己周旋拖延,然他是福晋跟前大太监,齐格格尚且要敬他三分,何况齐格格的一个小丫鬟怎么会被放在眼里。
下巴一抬,身后跟着的两个小太监垂手快步上前趁着吉祥还没反应过来直接分左右两侧抓住她的双臂向后用巧劲一扭,从腰间掏出一条绳子来就绑在吉祥身后。
吉祥徐爷爷,您这样绑着我,叫贝勒爷看了只怕也不好。不过是略等一等,我们格格也记着您的好。
徐致海托着她小巧下巴摩挲两下。
太监徐致海:爷爷教你个乖,咱是伺候福晋的人,只要福晋万事顺遂就有咱一口饭吃,用不着别人记好!
吉祥又要再说,早就被小太监团了一团帕子塞进嘴里。
太监徐致海:好歹你是齐格格跟前的,给你留点脸面,在这屋子里待着吧。
他这事办完,掉头就往齐格格屋门口走,站在台阶下头扬声道。
太监徐致海:奴才徐致海,给贝勒爷请安。福晋身子不适,请贝勒爷准许奴才面禀。
四贝勒正搂着齐格格颠倒之间,刚调笑过“月宾虽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腰肢却胜过百倍”,情浓之时听到这么清清楚楚一声,动作就是一顿。
齐格格迷蒙之间听不太清,只诧异道。
齐月宾怎么了,爷?
四贝勒坐起身来,将被子往两人身上一裹,又抬手扯下来帐子道。
胤禛进来回话。
徐致海垂着头进来,也不四处乱看,只刚绕过屏风就跪下磕头道。
太监徐致海:回贝勒爷,福晋夜醒之后下身出血不止,已叫人请了太医。
四贝勒当场一惊,动情十分顿时少了九分,当下就扯了衣服往身上套。
齐格格与吉祥一样心思,总被人打断好事怎么舒服,但还记得大局为重,一边叫人进来伺候四贝勒和自己换衣服,一边安慰四贝勒道。
齐月宾爷放心,太医不是一直说福晋胎像安稳么,一定无事的。
四贝勒有这几个孩子,还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形,颇有不真实的感觉,当时也觉得齐格格说得有理。
胤禛行了,你先歇着吧,改日我再来看你。
改日?也不知道会改到哪天?
齐格格既哀且怨,到底不平,可丝毫不能露出来,只温柔笑道。
齐月宾福晋不适,奴婢哪里睡得着,不如和爷一同过去。再者,福晋若有什么吩咐,奴婢也能帮把手。
胤禛你一向端重知礼,待宛宛十分尽心,便与我一路吧。
两人收拾一番,也是着急,并不十分装饰,齐格格只松松挽了个圆髻套了一件倒大袖宝蓝色旗袍,显得肌肤温润如玉。
四贝勒心里惦记柔则,然心火未平,握着齐格格的手捏一会掐一会,齐格格又刻意放慢了脚步,四贝勒只当是包容她也走得慢些,蹉跎半晌才到了正院。
徐致海内心冷哼,只道此事过去再与你们算总账。
他快步请他们进了正屋,却听里面有个小丫鬟惊呼一声,福晋晕过去了。
四贝勒三步并作一步冲上去,见柔则冷汗津津,被子下血迹好大一滩,迎面就是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当时大骇,怒道。
胤禛太医呢!
芳若已经请了,按时辰应该就快到了。
伺候生产的稳婆早已备下,跟着进来看过,也是冷汗涔涔的跪下回话道,看这样子,福晋只怕是要小产,只是福晋痛晕过去了,还得请太医赶紧看过。
胤禛去,再叫几个人,骑马去请!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