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有为”

他们说我太过于懦弱，连一只贝蒙斯塔都不敢杀。

我不敢杀任何怪兽，也不敢杀任何人。

我从未真正地动过武力去杀害其他生命，这样的抉择于我来说太过于困难。

脑海里是挥之不去的泰罗断头的那一幕。

手在背后颤抖。

“塔勒斯王子殿下……”

“他怎么了？”

完全没有一丝防备啊……“他说……”

不是我死就是她死。

恶人不需要救赎。

唔……感觉这句话有点耳熟，但想不起来。

光影错落，手起刀落。

“对不起，亚菲琳。”

“为什么？”

“我叫木之叶。”我看到了她苍白的脸上的笑意，我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原来就是你……”

蔷薇少女的梦随之远去，但她的歌声却一直留在我的脑海里。

我曾向她特意请教过那首曲子。

她说那是她自创的曲子，叫《恶人之城》。

这个人间极为地狱。

余光中，我看到了塔勒斯来了。

我一下子消失在了黑夜里，黑夜中，我们擦肩而过，那一刻他也许回头找人了，看看是不是有人经过了他身边，但他发现不了我。

散乱的卷轴已经被毁的差不多了。

我是木之叶，褪下伪装的木乃。

——

“年少有为，你说对吧，赛罗？”梦比优斯揶揄地用手肘顶了下赛罗的手臂示意让他说话。

我无法辨析梦比优斯是在夸赞我还是讽刺我。

目前为止只杀了一个人的，只有我一个人。

“先走了，不还有一场庆功宴吗？”

他扯着我的手就离开了。

近两千年没见了，他还是老样子，很喜欢掌控别人。

庆功宴当然不是给我举办的，我的还在后面。

“我先去换一身衣服。”

我抽回自己的手转身朝自己的宫殿飞去。

但尴尬的就是，因为我常年不在，尺寸又没有重新量过，还是旧衣服，导致我根本穿不上。

烦躁地把衣柜里的衣服都理出来了。

“你们真是麻烦。”

赛罗就靠在门上看戏，当然啦，他不是在我换衣服的时候过来的。

“我们的身体结构就不一样，说实在的，有时候看你们就感觉你们是在裸奔一样。”

我敢肯定赛罗肯定生气了，但是那又怎么样？

“出去一趟你似乎更贱了。”

“我的嘴贱程度和你的傲娇程度是一样成正比增长的。

“本来还想帮你的，看来不需要了。”他拎着一个袋子转身就走了。

“等一下——”我刚准备去追人就被地上的衣服绊倒了。

膝盖一片红的，一道道血丝，以及血珠，青黑色的痕迹。

那时候，我想到了很多，想到了尸首分离的泰罗，亚菲琳身上的血……

死亡与受伤是不可避免的，可我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接近死亡。

血一直在往外流……

“你哭什么？就一点小伤而已。”

如果让血一点点流尽……

“这才不是小伤！”

“真是矫情。”他无可奈何地从床头柜拿了纱布，蹲了下来啊包扎了伤口。

“这个纱布哪来的？”我不记得自己有放过这种东西。

“我放得。”

他没好气地扔过来了一个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