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正午,阳光灼热无比,一青年顶着烈日在院内练剑。
常青树树叶被风刮落,青年剑锋一转挑起落叶向上抛去,落下的过程中竟把一套剑法都耍了一遍。
随手挽了个剑花收剑入鞘,拂去衣袖上的灰尘,抬脚往屋里走。
“公子这剑法华而不实,为何而学?”
尚无停步转身,常青树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位翩翩君子,面白如玉,眉目如画,明眸善睐,唇若胭脂,俊郎不似凡人。
青丝拢在一起用根玉簪固定,额前留了几缕扎不上去的碎发。耳骨与耳垂上的坠子随着他的起伏摇晃着。
“与你何干?”长得再好看又怎样?这能作为他随便闯进别人家院子的理由?
尚无皱眉质问,他不过是一时兴起随便耍了套不知在何处见过的剑法。是花哨了些,不过也有可取之处。
“好奇罢了。”树上那人笑道,“在下常姝青,公子可愿交个朋友?”
“不愿。”尚无没兴趣和有个来路不明的家伙交什么朋友,也没这个时间,他要做的事很多。
尚无不在废话,转身离开,剑练完了还有符,阵法等等,犯不着在这里浪费时间。
“嗯哼,真是冷漠。”常姝青望着进了里屋的尚无撇了撇嘴念叨了句。
“全听阁下安排。”探书云捋了把胡子表情凝重,对着前方包的严严实实的人说道。
拿出传讯石换来尚无交代了此事:
“你与这位一同前去,此事只能你,我,他,三人知,可明白?”探书云捋着胡须态度郑重。
“弟子领命!”尚无抱拳行礼。
探书云点点头大手一挥叫他先下去了。
“倒是长开了不少。”自己从小看到大的人,炸一时间出现险些没认出来,身高,体型,脸都长开了不少。
“自然,您都离开五年了。”探书云叹了口气,无他,自打余定把八岁的尚无捡回来,他也帮着照看了不少。
余定离开这五年尚无的变化他都是看在眼里的,就他那血脉没入魔都是烧了高香。
整日除了修炼便是修炼,他院里的树除了门口那棵常青树,别的都受不了他的剑气被斩断了。
自己的养父母是自己的师傅杀死的,自己又亲手杀了自己的师傅,自己成了大义灭亲,公正不阿的大英雄,师傅却背负骂名。
这得谁心里头舒服?不过二十有三,酒倒是沾了不少,但也知晓他心里闷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拦着。
原本阳光还有些腼腆的性子直接变得不近人情。
探书云想到这儿眼眶有些泛红,若如不是提前对接好他会真的以为余定死了。五年了,对他们这些修仙之人来说不过是弹指间的事。
可偏偏他却觉得奇慢无比。玄书宗能有如今的辉煌成就和余定有着莫大的关系,他虽在年龄上比余定年长些,但一直是亦师亦友的关系。
余定一开始提出用他的命来换取藏着的奸细他便不同意,这几年一直没等到余定的消息,他便越发觉得当初应该死命的拦着,换个法子,说到底玄书宗终究还是欠余定太多。
“丧着个脸作甚?事情还没结束,道阻且长,你守着这片净土,切莫有半分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