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从后方没入胸口,将人刺了个对穿,血涓涓不断的流出来染红了衣袍。
长剑将两人钉在一起,余定抬起手看着上头随意的血有些不解。
“你刺我作甚?我只有一条命你却救了我两次,这样不是很不划算?”
随意没回答而是嗤笑一声回问回去:“以前的余定会问这个问题?”
“?”余定想把两人分开,奈何随意抱的太紧大有种把自己摁入他血骨中的架势。法力也使不出来只能任由他束缚着自己。
“仙君,有些事情你要是忘记了对别人不公平,对你自己也不公平,好好睡一觉吧。”
“?”你把我这么订着就公平了?
血越流越多余定脸色逐渐苍白,意识也变得昏沉,视线开始模糊不清,最终还是瘫倒在随意的怀里。
等随意拔出剑,止了血把人扶到一旁,树后走出来一身穿墨绿色对襟襦裙的女子,鬓间簪着步摇,上头铜钱里悬着的铃铛,随着步伐一晃一响。
手里的团扇轻掩面流露出一双楚楚动人的眼睛,水波流转,可偏偏这一双好似全是风情的明眸里,放的却是冻人三尺的冰,让人不敢直视。
“你这演技放我们那儿不拿个奥斯卡都对不起你。”旧乐收回了掩面的折扇,本该让人一见倾心,见之难忘的脸,如今见了只会颤栗不止,不敢再瞧上一眼。
左脸上指甲盖大小的符文变得暗红,好似要渗出血来,步摇上的银铃也没了声响,天地间好像一瞬间寂静下来,只剩被风吹的沙沙作响的树叶。
半响后,随意吐出一口浊气,开口说道:“师傅,你不是也想他想起来吗?我只是加快了速度而已。”
旧乐冷哼一声没回话,团扇倒是先一步脱手而出,带着强大的威压,把人撞飞到树上,树应声而断,随意将涌上来的血吐出,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更是惨白一片。
“加快?要是他疯了,我第一个拿你做药引!”话音刚落随意又被击飞出去,撞倒在树下,险些爬不起来
即使如此也挣扎了两下嘴硬道:“他要是疯了不劳师傅动手,我自己跳言真烟。”
“哼!”旧乐仍想出手,但是刚抬起的手又放下,恨恨的甩了衣袖。
旧乐想把人带走,但是出于各种原因又不得不把人继续放在随意身边。
“随意啊随意,你应该知道自己这条命是怎么来的,也应该清楚倒在地上的这个人为了救你违背了什么!”她气不过又骂不出口。
一把扯下头上的步摇甩到随意身上,说道:“上头的铃铛响过三下你就自己跳言真烟吧!”
随意止不住抖的手把步摇篡着没回话,看向余定的眼神里富含了太多旧乐看不懂也不想看懂的东西。
她就这么一个弟弟,那一战后这么多年她都不曾见过他一面,她可不希望再次见面就给他带来麻烦。
和事佬不在,师徒两个人就这么僵着,各自心里想着事情,皆是眉头紧锁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