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见到暖羊羊？”
多少有十五年未见了，偶尔一点点尴尬的间隙，就用恰好的微笑填补
顾顾真不愧一笑百态，俯仰生姿，横侧皆能成画
看着这帮谈笑风生里都有点成年人影子的小羊，夜顾歌脸上笑意自如，心里默默点了两遍，她就说好像少了个谁
“暖羊羊在里面帮步雷照顾小九，可能得待会呢，”
美儿抬头望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门，手上同时打开了手套的通话页
“……我打个电话跟她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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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雷，我就在外面门厅，小九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随时打电话叫我。”
怜爱地俯身揉揉小女孩的脑袋，暖羊羊抬头跟步雷轻声交谈
“好…她刚刚睡着，”
“我去厨房做点吃的给你们…顺便把小九的午餐也准备了。”
两个人几乎都是小声，小心，轻手轻脚，连呼吸也不敢大喘。床上软软的一叠被子里盖着只羊女孩，正甜甜睡着；那张被呵护得精致如画的睡颜里透着种安然，挂着意若微醺的笑。她贝齿樱唇，偶尔咂摸或呓语，笑意每每更浓；真恰似梦至云端，梦中身沐琼露，玉浆共憩，云君同列，偷个雅趣闲情。
这一会，小女孩唇角的弧度平歇下来，转而又轻轻嘟着嘴。那小珑鼻娇气地一呼一吸，胸口掖好的被包跟着微微起伏；肌肤软嫩得能掐出水的一张小脸四周如花团般簇着小发卷，一头银紫，宛若雪映娇花
她恰垂至肩胛的头发扎成两个小揪揪，绑着糖果色皮筋，梳在耳后。明明那头发说短不短，说长不长，被这么一打理却扫空了尴尬，可爱爆棚
打发走了暖羊羊，步雷一个人站在那精致的小睡榻前，眼眸里的水光渐渐有些改动
门轻轻在身后合上。她唇角的笑弧不再扬起那么老高，眼里的神色不再那么飞扬开朗，脸色也不再那么和善，不再那般笑意盎然
……。小九。
以前，她也照顾过一个小九这样的孩子。只是她们最初遇见的时候，那孩子似乎和机器一样不懂人间情欲，头脑里思路出乎意料地直来直去，简单清奇……让她一直都错以为对方很好骗
“你在想什么，吟九可都知道哦。”
“所以干嘛还拿个糖在我眼前晃悠，那个包装纸……明明被你提前打开过，放了别的东西嘛。”
但，不是的。被那孩子默默看了几个月笑话的步雷渐渐学着把她认清；她非但不好糊弄且富有洞察力，判断力，从小把戏到大把戏几乎都逃不出她的眼……吟九很聪明，只是跟大多数人都不一样而已。
那孩子头脑里不缺智慧，身上透着股精灵的狡黠，心眼里里咕噜咕噜鬼点子很多，懂得用设计把对手扳倒，懂得进退和斡旋……但唯独跟她讲话做事时总格外真诚，心思满满扑在她身上，甚至都带了点憨直的味道。
“跟着步雷，小九当然不后悔啊，”
“因为…这是我在这里最后的时间，而步雷你，是小九在这里唯一的朋友。”
少女的声音在脑海里浮现，清晰犹在耳畔重响；那瞬间她想见她的夙念突破心口，像狠命游动，在水面一跃而出的长鲸
就像吟九以前说的，她发现她可以把心打开并交出去，她不后悔，因为那个收着她的心的人就是自己。
……就是我，是步雷。
步雷机械地伸出手去，揉揉小九额前碎碎的紫发，眼眸深陷在她的睡颜
少女温暖的鼻息在回忆里冷却，变成一片飘渺的风，从未合紧的窗缝里钻出
吟九那孩子，以前也在她面前自称小九。
小九，吟九
为什么这里的一切都那么有意无意，使劲在勾她的回忆
机器人，本该没有回忆的才对。
为什么数据共享没有把她覆盖掉……为什么格栅化没有把吟九从她的认识里删去……
淡紫发，低梳在耳后的两条长马尾，圆眼眸，明澈如光的笑……她的吟九……
眼眸盈盈，被一片幻象模糊；光斑交替，似乎追上少女墨染的衣摆，想将她留在眼前
黑手.菜叽叽今日份加更，大晚上的不睡觉黑灯打字我有感觉身体被掏空
黑手.菜叽叽和宝贝真爱一定了呜呜。最近事情挺多码字只能半夜
黑手.菜叽叽给谁写的谁自个认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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