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相守
(三)筹备
第二日，商细蕊着急忙慌的跑到程凤台家。
商细蕊二爷！二爷！
商细蕊一进门，见端坐在亭子里的程凤台，老远的就叫道。程凤台喝了口茶，抬眼一看，是商细蕊，笑着问。
程凤台什么风把商老板吹来了！找我程某人有何贵干啊！
商细蕊二爷，等些日子，我就要娶小来了，虽然打小就一块儿长大，但该有的聘礼啥的还是得有！我这没经验，这不就来找你了嘛！
商细蕊扯了扯程凤台的衣袖。
程凤台走吧！毕竟是娶妻，下聘也是大事儿！进屋和二奶奶一起商议商议。
程凤台拉着这个扯着他衣袖的"小孩儿"，进了屋。
范湘儿哟！商老板要成婚了！这么快啊！
范湘儿感叹道。
商细蕊是啊，又不是我大哥催我，我到现在都还不确定自个儿是不是真的喜欢小来呢！这自家人成亲，礼数也不能少！剩的这些日子，我寻思好好准备准备。我这一天天的净唱戏了，啥也不懂，所以，劳烦二位帮我参谋参谋！
商细蕊面对着范湘儿，一脸认真和期盼着答道。
范湘儿嗯！确实！这姑娘家，一辈子就这么一回，自然是得办得风风光光的！何况，商老板还是咱北平的名角儿！喜服我这就找人去赶制，商老板放心！那喜服啊，不比你的戏服差！都是苏州最好的绣娘绣的！这聘礼嘛……绸缎啊，首饰啊，自然是要有的。剩余的，商老板自己再置办些吧！
商细蕊请教完后，起身撩了撩袍子下摆，又双手抱了抱拳，直身迈出门去，离开了程府。
傍晚时分，商细蕊在炕上端坐着。小来在一旁烧水，给商细蕊泡茶。
商细蕊小来！过两日，我就把聘礼给你送来！
商细蕊转转头，看着小来。
小来放下壶，转身，将双手端放在小腹前，又皱了皱眉。
小来班主儿，什么聘礼不聘礼的！能嫁你便是好的，管那么多干嘛? !真是个呆子!平常鬼儿精鬼儿精的，现在这是昏了头了?
商细蕊别人低瞧你，你自个儿可不能低瞧了自个儿！就算咱俩再亲，该有的礼数、排场，一样不能少！这么多年，你受得罪……
商细蕊说着，声音呜咽了……
小来心想，还真是个傻子，到底还是孩子气。
小来咱可从来没觉得戏子低贱!您那自己的想法，真是窄了!都说了，能嫁你便是最好的，其他的都是奢求。有条件的，自然是再好不过，没有条件的，咱也不怕。这么多年了，咱不都是靠自己的本事吃饭?别想太多了……
几日后，二奶奶差春杏把绣好的喜服送到水云楼。屋里，小来走到喜服跟前，用手轻轻的拂了拂。
小来真是快啊！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来的还这么快！
说着，眼角流出激动的泪水……
聘礼也接连着到了。小来也把这些年来攒的首饰拿了出来，当嫁妆……
明日就要成亲了！两人各自躺在各自屋里，心里憧憬着明日的情形。想想，马上就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关系更近一步，这觉啊！更是睡不着！
这等着等着，天，就要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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