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山庄内,一片热闹景象,所有人忙里忙外,布置着大婚所需要的一切。
阿湘和曹蔚宁忙上忙下,四处挂着红色的贴着喜字的灯笼。
成岭忙着给家中所有大大小小的门上贴着喜字,子舒带着七爷大巫,把四处的布都换成了红纱,在院中也挂满了红色的纱,地上也铺着红色的地毯,又去采了许多桃花花瓣铺在红地毯上,这样一布置,当真是好看极了。
温客行几日来早出晚归,总是不见人影,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温客行喜出望外,疾步走进屋内,众人惊叹声不绝于耳。
温客行“阿摇,阿摇我回来了!”
温客行牵着茯摇的手走向正厅。
一群人围在衣架前,赞叹不绝,茯摇走近一看,原来是喜服,红色的织锦服长长的拖在地上,腰带是几圈细长的宫绦,宫绦上的压襟形状独特,下坠着红色椭圆形琉璃。
本是艳俗的红色却不显俗气,喜服大多用轻纱制成,除宫绦外,没有多余的花色点缀,更显端庄大气,与茯摇平日里所穿衣衫相似,一样的仙气飘飘,又十分不相似,白色的里衣和红色薄纱内衬,看起来又不十分繁琐。
温客行“阿摇可喜欢?这是我亲手画的模样,又在山下匆匆赶制出来,这宫绦正好可以看出阿摇的美腰,我思量了许久,只有如此才配得上你。”
茯摇“阿行有心了,我很喜欢。”
温客行“我与阿摇的亲事,自然要亲力亲为。”
众人忙忙碌碌,唯独不见腾蛇的身影,茯摇笑了笑,便不再找他,随他去玩。
五湖盟内,蝎王跨坐在高位上。
“禀报蝎王!属下打探到,鬼谷谷主明日和茯摇姑娘大婚!”
蝎王眯了眯眼睛。
蝎王“大婚……既然是大婚,我们便不去打扰了。”
蝎王走到赵敬身边,坐在他面前,双手握住,定定的看着他,其余人全部退出去,将门关上。
蝎王坐在赵敬面前的椅子上,神态自若。
蝎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觉得你的目标!非常可笑!武林盟主……哈哈哈哈……”
蝎王低着头嗤笑,又抬头看着赵敬不屑说道。
蝎王“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一直都说,我研究药人那是邪术,要为世人所不容!我念在父子之情一直不忤逆你!”
赵敬看着面前的蝎王,眼神凌厉,蝎王抬起一只手指着赵敬,一字一句。
蝎王“今天!我就告诉你!什么叫真正的万人敌之术!你眼中了不得的天窗,如今已经是我的盟友,连晋王都要对我礼敬有加!”
赵敬坐在轮椅上,满脸的杀气,他想抬起手像往常一样教训蝎王,可他的手,抬不起来,蝎王越说越气愤,整张脸都是怒气冲冲,指着赵敬,又指着自己。
蝎王“而你!却看不起我!轻蔑我!为了几个连给我提鞋都不配的喽啰!来害我!”
蝎王想着此前种种,赵敬的所作所为,说话的声音都是咬着牙说出来,猛然站起身,站在赵敬面前,弯着腰愤恨的指着他,眼眶发红。
蝎王“蝎儿有用的时候就是您的爱子,蝎儿没用的时候就要被一脚踢开是吗!就凭我敬您!爱您!就因为我理所当然吗?就因为我一文不值吗?!”
蝎王甩袖,抬起腰,在赵敬面前缓慢来回踱步。
蝎王“你以为!当了武林盟主!就可以一飞冲天了!我答应和温客行合作!就是为了……在你最得意的时候,让你失手!就是为了要向你证明!”
蝎王三两步走到赵敬面前,发狠似的掐着他的脖子。
蝎王“要不要把你拽下来!怎么把你拽下来!全在我一念之间……!”
蝎王掐着赵敬的脖子,瞪大了眼睛,额间的青筋暴起!来表达自己的愤怒,他想就这样掐死赵敬,可又猛然放手,闭着眼睛将自己的情绪调整好。
蝎王“算了!谁让你是我义父呢?”
赵敬眼神迷离的看着蝎王,他走到赵敬身后,两手扶着赵敬的肩膀。
蝎王“虽然你如此不堪,可你也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蝎王目光呆滞,伸手抚着赵敬的头发,眼中含泪。
蝎王“我只是觉得很不甘!儿子本来有机会打下这江山,奉在您的膝上,博君一笑!可您!偏偏要选错!”
蝎王低着头在赵敬耳边,带着哽咽对他说。
蝎王“我给过您机会的!给过您很多很多次机会!是你!辜负了我!”
蝎王慢慢走到赵敬面前,坐在他怀中抱着他。

蝎王“义父!让您亲眼看看,蝎儿是如何裂土封王的,到时候要是心情好,把那小晋王宰了,做个皇帝当当!也册封您做个太上皇!这才是真正的大业!”
赵敬听着蝎王一席话,眼泪顺着眼角流下。
四季山庄内众人围坐在一处,商量着大婚事宜,却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
一个粉色衣衫的女子,扑进茯摇怀中,蹭着她,软侬细语。
褚璇玑“阿摇说来找我,可是许久都不来,听腾蛇说你大婚,这才赶来!”
温客行看着茯摇怀中的女子,眼神十分嫌弃。
茯摇“璇玑你先松开我可好?让我看看你这几日可否漂亮了些?”
女子松开茯摇,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温客行“不知这位姑娘是?”
褚璇玑“我是褚璇玑!你是谁?”
茯摇“璇玑,他是温客行,是我的夫君……”
褚璇玑松开茯摇,站起身走到温客行面前,看了看他,又跑到茯摇怀中。
褚璇玑“阿摇阿摇!他嘴好大!你别跟他成婚了!”
茯摇苦笑着看了看温客行的脸色,十分难看。
众人笑作一片,温客行将折扇收起,面色不善的看着褚璇玑。
茯摇“璇玑。阿行他很好的,我很是喜欢,你来时,司凤没同你一处来吗?”
禹司凤“我来是来了,只不过璇玑看见你便不管我了。”
禹司凤“在下禹司凤!是璇玑的夫君!”
周子舒“你就是那个战神的夫君?”
禹司凤“各位不知何处听得?”
顾湘“是腾蛇说的!他还说你……”
众人一看,哪里还有腾蛇的身影,早就跑了。
茯摇“司凤你快将璇玑拉起来,我快被她抱的喘不上气了。”
罗喉计都“听闻君大婚!特来祝贺!”
茯摇转头一看,一男子穿着黑红相间的衣衫,头上戴着好看的头冠,一笑甚是好看。
茯摇“罗喉兄,快坐下。”
罗喉计都“我与君已有万年未见了!再次相见,便是君的大婚!”
茯摇“俗世忙碌,自上次仙界之后,便无相见了!”
温客行坐在茯摇身边,抱着两条腿,撅着嘴委屈的看着她。
茯摇“罗喉兄,这是我夫君温客行,这位是魔界之主罗喉计都。”
温客行握着折扇,拱手。
温客行“见过魔尊。”
茯摇“这些都是我在凡界好友,人品十分贵重,与罗喉兄一般。”
罗喉计都拂袖,拿起酒杯对着众人敬酒,所有人也拿起酒杯和他敬酒。
罗喉计都转头对温客行笑着。
罗喉计都“你既是帝尊之夫!便随她一同唤我罗喉兄便是!”
温客行“罗喉兄,这杯我敬你。”
褚璇玑还是抱着茯摇不肯撒手,任凭禹司凤如何拉她,都不肯起身。
禹司凤无奈叹气。
禹司凤“茯摇帝尊大婚,璇玑,你忘了我们该做什么了?”
褚璇玑一脸茫然,细细想了想。
褚璇玑“我想起来了!要拜过帝尊!”
褚璇玑松开茯摇,和禹司凤站在茯摇面前,拱手深深一拜。
羲玄“天界羲玄,恭祝茯摇帝尊大喜,愿帝尊此情可待,此心安处。”
战神“战神璇玑,恭祝茯摇帝尊大喜,愿帝尊与帝尊夫君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茯摇“起身吧。”
二人才起了身,罗喉计都站在茯摇面前,刚想跪拜。
茯摇“罗喉兄就不必拜了,何需如此多礼。”
罗喉计都“这是六界的规矩,君身为帝尊,就该受六界跪拜。”
罗喉计都抱拳,弯腰下拜,双手覆在地上。
罗喉计都“罗喉计都,恭祝茯摇帝尊大喜,愿帝尊连枝相依,珠联璧合。”
茯摇“多谢罗喉兄,起身吧。”
一群人人坐在一处饮酒畅谈,一道仙光展现在地,照耀地整个四季山庄都是刺眼的光。
褚璇玑转头看了看,满脸不屑一顾。
褚璇玑“柏麟这厮这般虚假作势的派头!虚张声势!”
茯摇“来了便是客!璇玑……罗喉兄!”
罗喉计都自然懂夙璃言下之意。
罗喉计都“君请放心,靠在帝尊的面子,我今日定不会为难这厮。”
茯摇“多谢罗喉兄。”
柏麟一袭华贵的白衣,有条不紊的跪在茯摇面前。
柏麟“柏麟帝君,恭祝茯摇帝尊大喜,愿帝尊与夫君相濡以沫,相敬如宾。”
茯摇“起身吧。”
柏麟起身一看,该在的都在,无人给他让座,便只好坐在顾湘与曹蔚宁身边。
顾湘“主人你可真是了不得哦!取了个最厉害的神仙!”
曹蔚宁“是啊是啊!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神仙!”
腾蛇拿着苹果边吃边坐到司凤身边。
茯摇“腾蛇……”
腾蛇听见茯摇唤他,拿着苹果的手微微颤抖,转头看着她。
腾蛇“帝……尊!有事吗?”
茯摇“你今日若非是太闲了?搞出这许多事来!”
腾蛇“帝尊,腾蛇知错……”
茯摇“今日便不罚你,你便替本尊照顾好罗喉兄就是。”
腾蛇“他……他一怒我打不过他!当年他闯入天界!打的我毫无还手之力啊!”
腾蛇方才去魔域之时,也是给自己壮了胆,所以才耽搁了几日。
罗喉计都“腾蛇神君说笑了,从前之事不必再提,今日帝尊大婚,谁敢出手?”
大巫“相传神魔两界不共戴天!今日一见!倒也并非如此!”
罗喉计都“我与茯摇虽为神魔,可却相识百万年!也是至交好友!”
七爷“如此说起来!人间的话本便是不能听了!皆是弄虚作假!”
周子舒“听闻腾蛇神君说起过!魔尊与璇玑颇有一段渊源!”
罗喉计都“陈年旧事!说来话长!日后再表!”
温客行“这眼看天色渐晚,我与阿摇便先去换衣,各位请入席。”
月下仙人笑声传出。
“今日这般热闹!怎能不叫老夫啊?”
褚璇玑“哎……月下仙人你怎么也来了?是不是也是腾蛇告诉你的啊?”
“是啊!老夫掌管世间姻缘!帝尊的大婚,老夫定是要来证婚啊!哈哈……”
温客行略施一礼。
温客行“那便有劳月下仙人。”
一群人坐在席间饮酒,顾湘跟在温客行身后替他更衣梳洗,周子舒与腾蛇跟在茯摇身后,一同进了屋内。
腾蛇“你进来干嘛?我服侍帝尊百万年!当然是由我来替帝尊梳洗打扮!”
茯摇“腾蛇,你出去同璇玑他们饮酒去吧,听说成岭和蔚宁做了许多好吃的。”
腾蛇听到好吃的,转身离开。
茯摇坐在镜前,周子舒解开她的发髻,替她梳发。
周子舒“阿摇……你与老温在一起,看得出十分开心。”
茯摇“阿絮不必担心我,阿行待我极好,我心中是最极喜欢他的。”
周子舒“老温待你好,你待老温也好,我们自是看在眼里。”
周子舒笑了笑,细心的替茯摇梳着发。
周子舒“当日初见时,我总怕他对你不利,才叫你总是跟在我身边!那时……你待我也是极好,老温为了此事,吃了不少闷醋!后来你与他走的越来越近,事事为他着想……”
茯摇“阿絮是极好的,长的如此好看,武功也好,又不似阿行那般吵吵闹闹。”
周子舒“那你要嫁的人也并非是我……”
茯摇“我也不知……阿行是如何一步一步走进我心中的!许是那次他替在河边……又许是他整日缠着我,跟我说笑,我习惯了他在我身边。”
周子舒“原本是你和我!如今变成了你和他,还是我们这群人。”
茯摇“阿絮也要早些找到一个与之共赴一生之人啊!”
周子舒“借你吉言。”
茯摇“阿絮~”
周子舒微微抬头,看着镜中的茯摇疑惑不解。
茯摇“阿絮此生,定会幸福美满的。”
周子舒“先多谢阿摇。”
周子舒替茯摇梳好了发髻,替她戴上发冠,发冠并非笨重的凤冠,而是与温客行发冠相配的,发冠上点缀着步摇长长垂下,发冠后两根红色的锦带,安静的落在茯摇的披发上。
阿湘站在温客行身后,替他梳发,默默的低头。
温客行“阿湘……今日你主人我大婚,你怎么如此闷闷不乐?”
顾湘“主人终于要成家了,终于有人替阿湘照顾主人了,她比阿湘对主人还要好,能保护主人,阿湘心里开心。”
温客行“我也是……本来我好好的,你如今这样,我倒是紧张了。”
顾湘“你紧张什么啊主人,你和阿摇天天都在一起,今日好了,两人便要同住在一处了,该开心才是啊!”
温客行“便是因为要同住了,我这心里才紧张啊!”
顾湘“主人遇到阿摇以后,不是在害怕就是在紧张。”
温客行“是啊……总是害怕阿摇生气,害怕她走了,害怕她不喜欢我!”
顾湘神色不舍地笑起来。
顾湘“主人……你一定要幸福啊!”
温客行“阿湘放心!等过几日,把你和小曹的婚事也一办!”
顾湘“主人你又取笑我!”
顾湘低着头,面色潮红。
温客行一脸的不可思议。
温客行“真是活得久了,什么都能见,你也会害羞脸红?”
顾湘“主人~”
温客行“好好好~不说了。”
顾湘将温客行的头发梳起,替他戴上发冠,发冠上点缀的红色的宝石,簪着发冠的发簪两边系着红色的锦带,拿起放在他身后。
又替他穿好一身红色的喜服,喜服与茯摇的衣衫极其相似,同样是宫绦系腰,简单的饶了两圈,其余垂在腰侧,宫绦上还系着压襟。
顾湘扶着温客行走到院内,众人回头看着他,忙道恭喜,顾湘走到曹蔚宁身边坐下,周子舒扶着茯摇来到院中,她头上的轻薄盖头遮着她的脸。
周子舒一只手扶着茯摇,将她带到温客行身边,缓缓的将她的手胶到温客行手中。
周子舒“今日,便将阿摇交给你了!你若是负她!我第一个不饶你!”
温客行接过茯摇的手,满脸都是笑意,眼中带着闪烁的破碎星光。
温客行“我温客行此生定不负阿摇,否则人神共愤。”
两人携手走到月下仙人身边,心中都是忐忑不安。
月下仙人高喊道:“一拜天地!!!”
二人转身弯腰对着苍穹大地一拜。
“二拜高堂!!!”
茯摇生于洪荒,温客行父母皆身赴鸿蒙,二人转身,对着鸿蒙之天弯腰复而再拜。
“夫妻对拜!!!”
二人松开牵着的手,面对着面,弯腰一拜,温客行偷偷抬眼看着盖头下的茯摇,笑的眼睛都睁不开,茯摇不知是被温客行看的羞红了脸,还是被这红色的盖头映照着红了脸。
“送入洞房!!!”
顾湘和周子舒上台将二人扶着,走去布置好的喜房内,屋内点着红色的蜡烛,榻上的饰物一概都是织锦红色。
二人被搀扶着坐到床榻边,顾湘和周子舒便关门离开,二人并坐一排,温客行转头瞄着茯摇,抬手将她头上的盖头一点点揭下,露出她笑颜如花的面容,额间鲜红玉藤花,小巧的唇上涂着红色的胭脂。
温客行“阿摇终于是我的夫人了!”
茯摇“阿行终于是我的夫君了!”
温客行“男子娶妻,本该三媒六聘,四书六礼,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少了些什么。”
茯摇“天界没那么多规矩,心爱之人便会在自己的府邸内成婚,若是赐婚和有名望的仙神大婚,会在金殿上举行。”
温客行“今日亏欠夫人,往后来日方长,我定会慢慢补给夫人。”
温客行靠着茯摇一点一点靠近,一手撑着床榻,一手抬起她的下巴,闭着眼睛缓缓去吻她的唇,刚吻到一点门被推开,温客行连忙坐正身子,猛咳几声,茯摇红着脸偷笑。
张成岭趴在地上一脸尴尬的笑,又赶紧起身走到二人面前。
张成玲“我们本来听的好好的,阿湘姐姐把我推进来了!对不起啊阿摇姐姐!温叔……”
温客行“你这小兔崽子!敢听墙根!”
顾湘跳到张成岭身边,伸着手。
顾湘“主人~夫人,喜糖呢!”
曹蔚宁站到顾湘身后,看着顾湘的脸。
曹蔚宁“对啊!喜糖呢?”
茯摇“什么……喜糖?”
周子舒“阿摇不知道,老温你也没准备吗?哈哈哈哈……”
温客行一脸憋屈的模样。
温客行“我……我忘了!明日补上可好?”
周子舒“不行!该罚!走……出去喝酒!”
周子舒一行人拉着温客行出去喝酒,褚璇玑跑进来拉着茯摇的手也要去喝酒。
走出屋内,看着院中温客行拿着酒壶挨个敬酒!不亦乐乎!
褚璇玑将茯摇拉着坐到她身边。
褚璇玑“阿摇,这杯酒敬你!愿你往后无忧无虑!”
司凤也拿起酒杯走到茯摇身边。
禹司凤“既然璇玑祝你无忧无虑,那我便祝你与温公子幸福美满!”
茯摇“多谢璇玑,多谢司凤。”
茯摇转身坐到罗喉计都与柏麟身边,腾蛇在罗喉计都身边扭扭捏捏。
腾蛇悬着的心可算放下了。
腾蛇“帝尊你可算来了!”
茯摇“罗喉兄,柏麟,腾蛇,今日多谢几位来,我敬你们。”
无支祁闪身带着紫狐出现在院中。
无支祁“是不是把俺老无忘了呀?”
茯摇“无支祁,紫狐。”
无支祁“都怪紫狐,非要给你准备礼物,这才来晚了。”
紫狐“帝尊,这是我亲手所做的同心结!你与夫君戴在腰间,便能永结同心!”
温客行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傻笑着,紫狐将同心结各自系在二人的腰间。
温客行“多谢姑娘,如此厚礼,来……我敬你一杯。”
罗喉计都“君日后游历世间,可来魔域,我们再把酒言欢!如何?”
茯摇“自然好。”
罗喉计都起身,站在温客行面前,拍着他的肩。
罗喉计都“帝尊生命无穷无尽!我便赠你万年寿命!”
温客行“多谢罗喉兄!”
罗喉计都“若是要谢,不如君陪我饮酒!不醉不归如何!”
“好啊!就喝他个不醉不归!”
温客行与罗喉计都,腾蛇,柏麟,璇玑,司凤,无支祁,紫狐坐在一处饮酒,相聊甚欢。
茯摇坐到周子舒身边,见他一人喝着闷酒。
茯摇“阿絮,不如我陪你同饮如何?”
周子舒“好!今日你成婚,我不知能赠什么礼……”
茯摇“阿絮何需赠礼,你在此处,便是礼。”
顾湘,曹蔚宁,七爷,大巫,成岭几人与夙璃坐在一处畅谈世事,无所顾忌。
张成玲“阿摇姐姐,听说成了婚便是要生孩子的,你与温叔快点生一个如何?也好陪着我玩!”
几人被张成岭的话逗笑。
顾湘“周絮,你这个做师傅的也不知教点好的。”
七爷“这可不能怪子舒!孩子大了!自然懂了!”
大巫“是啊!就像阿湘姑娘不也拐回来这么一个如意郎君吗!”
曹蔚宁“大巫莫要取笑我们了……”
张成玲“明日把阿湘姐姐也嫁出去,看她还这么凶巴巴的!”
顾湘“金豆侠!你找打啊!”
顾湘追着张成岭在院中撒欢,曹蔚宁宠溺地看着阿湘的身影。
温客行摇摇晃晃着坐在地上,抱着茯摇的腿傻笑,脸色通红,周子舒将他拉起坐到自己身边,二人勾肩搭背,痴笑着,一饮而尽。
褚璇玑跑来抱着茯摇,噘着嘴一脸不痛快。
褚璇玑“阿摇我告诉你啊!成亲一点都不好!司凤每日都管着我,不许我饮酒!”
说着抬头拿着酒壶饮了一大口。
司凤无奈摇头,拿过她手中的酒壶。
禹司凤“你若是喝多了,折磨的还不是我!”
褚璇玑又抢过司凤手中的酒壶,边跑边喝,司凤追在璇玑身后,喊叫着让她别喝了。
罗喉计都“你我刚刚还未好好的共饮一杯!”
罗喉计都将面前的酒杯斟满酒,递到茯摇手中。
罗喉计都“与君共饮酒!畅快!”
茯摇“那时你我三人,常在若水河畔的亭内饮酒。”
三人时常相约若水河畔,同聊心事,同饮酒。
柏麟“帝尊放任六界之事不管,可真是让人头疼。”
茯摇帝尊“可是魔界的事?”
柏麟“是啊,魔界妄想攻打上天界,我也不知该如何,魔界之人,如何应对!”
罗喉计都“君说笑了,君烦恼魔界,却与我在这里日日饮酒!”
柏麟“罗喉兄自然与其他人不一样。”
三人最初相识之时,也是在若水河畔的凉亭。
罗喉计都“吾乃……罗喉计都。”
茯摇帝尊“吾乃……茯摇帝尊。”
柏麟“吾乃……柏麟帝君。”
三人日日饮酒谈心,成为至交好友,可后来!一切都变了,三人再也回不到从前那般。
罗喉计都“往事我已放下,君也不必再记着,往事不可追,如今你我尚且各自安好。”
茯摇“是……罗喉兄情深义重。”
罗喉计都“今日这喝的太久了,天都快亮了,我也该走了。”
不知昨夜喝了多少,也不知是何时睡去的,醒来之时,已是第二日,房中并无温客行身影。
茯摇“难道阿行昨日没有回房歇息?!”
茯摇来到正厅,几人也才起来,顾湘伸着手臂张着嘴往正厅走去。
茯摇“阿湘!昨夜喝完酒阿行去哪了?!”
顾湘挠着头,一脸困意。
顾湘“我也不记得了,主人昨夜没有回房吗?”
茯摇不再追问顾湘,四处跑着寻找温客行的身影。
刚跑到正厅,与温客行撞了个正着。
温客行“夫人这急急忙忙是要去哪儿?”
茯摇“他们都说没见过你,我以为你……”
温客行“夫人这是在担心我?我是去给你们做了些好吃的,成岭,端过来吧。”
张成岭举步维艰,神色痛苦。
张成玲“我说温叔啊,你做就做了,不能自己端吗?这么重……”
成岭的步伐由慢变的越来越快!腰越来越低,扔下盘子后,大口喘着气。
周子舒“喘什么喘?那么点东西累成这样?让你平时不好好练功,坐下吃饭!”
成岭一脸吃瘪的表情,坐下后默默的扒着饭。
温客行边给茯摇夹着菜,边笑着看向周子舒。
温客行“阿絮啊,教徒弟不是这么一蹴而就的,你要耐心些。”
周子舒“你行你教?”
温客行“不不不……我和阿摇的日子还没过够,怎么能被打扰呢?”
顾湘“主人你什么意思?要丢下我去过小日子了?”
温客行“我正想着呢,也该把你嫁出去了,总跟着我做什么。”
阿湘走到温客行身边,推搡着让他别说了。
曹蔚宁红着脸扒拉着饭,一语不发。
温客行“曹蔚宁我可告诉你,阿湘虽然称我做主人,可她像是我的女儿一般,是我宠着长大的,你若是敢欺负她,我就杀了你!”
曹蔚宁放下碗筷,站起身竖着三根手指,看着阿湘开口道。
曹蔚宁“我曹蔚宁此生,必然不会辜负阿湘,若负阿湘,鬼神共弃!”
温客行“这话可是你说的!牢牢记在心里!”
曹蔚宁“温公子放心!我至死都不会辜负阿湘!”
张成玲“我们这是又要办喜事了?!”
温客行“得把你阿湘姐姐嫁出去,我和阿摇才能安心去游历世间啊。”
顾湘“主人~”
温客行“我知道,罗姨和千巧都在鬼谷,你的大婚,我们便回鬼谷,把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