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浅冷静而通透的目光下,舜娟坐下了,”事情总是要有一个了结的不是吗?与其饮鸩止渴,一错再错下去,不如壮士断腕,一刀两断来的干净。”
舜娟手有些颤抖,“……绿萍,你不明白。”
“我明白,妈妈。”安浅说道,“为了孩子维持婚姻是有一定的意义的,但并不是必须的。如果在孩子还比较小的时候,两个人的感情出现了问题要离婚的话,对于孩子的影响会比较大,此时最好能够维持婚姻关系,这样能够让孩子在一个完整的家庭之中得到成长,孩子的性格各方面将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如果孩子的年纪比较大了,那么离婚对于孩子的影响会比较小,因为此时孩子已经对于这些事情有了一个自己的认知,所以即使离婚,对于孩子来说影响也会比较小,不用担心孩子为此受到伤害。”
“所以现在,你在担心什么?我不是易碎的花瓶,不是水晶娃娃,不会因为这件事被打败的。这是你们的生活,我为什么不接受你的选择呢?或者是你根本不愿意选择,愿意糊里糊涂,自欺欺人?”
舜娟面对绿萍时不自觉的心虚与局促,看着绿萍如今的美满生活,想到她的曾经,她有一些说不出来的难受。
“事情总要有一个了断,错误的事不能一直错下去!唯一的,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你和汪展鹏离婚!”
“离婚!”舜娟低喊,“你怎能如此容易就说出口放弃一个婚姻?那又不是小孩子,哪里能说散就散,我和你爸二十多年的婚姻了,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安浅嗤笑,“一段里子早已经碎成渣的婚姻,面子你还要维持吗?你不会觉得膈应吗?那个男人睡了其他女人,你还要和他下辈子睡在一起吗?你不嫌脏吗?”
安浅说的这些是舜娟下意识忽略的,她是一个洁癖的,但是面对汪展鹏时,却是把这段不堪的过去尘封,但是被安浅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起来,如此一来,画面感就出现了。
想到那些不堪的画面,脑补出来两个人滚床单的场景,舜娟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涌上喉头的酸水忍不住翻江倒海,舜娟跑到垃圾桶那里,稀里哗啦的吐了出来。
安浅静静地看着舜娟吐,她想掩埋,她偏偏要挖出来,让她面对,事实就是事实,掩埋了不代表不存在。
哪怕舜娟最后如愿以偿不离婚,但是这刺早已经在舜娟的身体里生根发芽。
若是要取出来这根刺,必然会痛,可是时间却会冲刷一切都不美好,安浅不会让她一辈子都陷入这无边无际的泥沼中。
看似蜜糖,实则砒霜的婚姻还有什么价值让舜娟去争,去夺?她为何把自己变得这般低贱?
舜娟表面上可以维持现状,但是要一个行尸走肉的傀儡有什么用?真的会开心,会幸福吗?
在安浅的陪伴下,舜娟终于答应了离婚,紫菱目瞪口呆的看着脸色苍白的舜娟,又看了看冷静自持的安浅,心里酸的不行,失落的不得了。
暗忖道:在我们所有人的劝导下妈妈死活不愿意离婚,可是绿萍一过来妈妈就愿意离婚了,妈妈,你真的那么那么在乎绿萍吗?为了绿萍还可以不要爸爸,不要紫菱,你就不知道关心一下你家的失意吗?
汪展鹏大喜过望,然后以快速的方法与舜娟离婚。
而紫菱,由于怀孕,再加上太倔强的要死要活不愿意打胎,舜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紫菱怀孕了,于是只能一切从简的准备起来,要找一个最近的良辰吉日。
楚濂欢欢喜喜的带着忧愁消瘦的紫菱去挑婚纱了,紫菱则是有神色恍惚,但是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还是打起精神来。
汪展鹏与舜娟离婚以后,堂而皇之的带着自己的小三来到了自己的家里,然后宣布他要结婚了。
安浅带着舜娟来到了自己的小公寓,里面虽然没有汪家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舜娟也住着觉得挺舒服的。
安浅这次回来是准备带着舜娟去游玩的,她实在是不放心舜娟在这里,她想把舜娟带出去,让她有一份自己的事业,说不准久而久之就会忘记了汪展鹏那个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