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动了动,就传来了一道清脆的欢喜声,“姑娘你醒了,这可真是太好了,我去叫我家少爷。”
身着翠色曲裾衣,领口深绿与白色中衣显出清新雅致,少女虽无倾城之色,却也别有一番小家碧玉的娇俏。
安浅起身,眉头微微轻蹙,虽然她不在意,但是这个时代的规矩她却知晓,礼记言:子能食食,教以右手。六年,教之数与方名。七年男女不同席,不共食。
她虽不在意这些礼数,然在没有打破礼数的当前社会,就不要做画蛇添足的蠢事,否则只会成为那异类 。
她思忖一瞬,自己也不曾来到此处,也对这里陌生得紧,她确认自己不认识他们,如此一来,她心中疑惑不解。
快速下床把床头外衣,地上鞋子穿上,在屋里找了一块手绢把头发快速盘好,门便被拉开,走进两个人。
为首的是一风光霁月的玄衣少年,行走间衣衫翻飞,自有一股潇洒肆意的气度,在观其容,萧萧肃肃,爽朗清举,当真是大好儿郎,与之身后的则是神色间有些不自然的少女。
安浅五感超然,虽然少女极力掩藏,她仍是察觉那少女的怪异之处。
虽不知何处得罪了少女,安浅仍然是下意识张口。
不等安浅开口,那少女便快速跑着离开了此处,紧接着敞开的大门突然被人拉上,再然后则是大门被落锁的声音。
青年也是感知到了自己被算计,三步做两步去到窗边,拉扯着窗户,却不曾想窗户被死死定死。
“不必白费力气,如此安排,怕是早已做好准备,想来这里已然严丝合缝,苍蝇难飞。”
两个人面面相觑了顷刻,也不知此刻该说什么。
宋子安虽然也曾朝堂,对于阴私手段更是见过不少,但是却不曾想在自己家里也会有人想害他。
不用想,他也是知晓这一次准备害他之人是谁,宋子安本身对那人心里就不快,本来还有一丝情分,如今连累自己心上人,心中的那丝愧疚便如那冬日浮冰破碎不堪。
宋家世代簪缨,累世公卿,在朝堂中也是声望居高。
先帝在时,后宫姹紫嫣然,诚然宫中也有喜讯传出,奈何天子是个痴情种,为了心爱的柔妃连皇后也不顾,把自己的小儿子送到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柔妃本就是花朵般柔弱不能自理的娇人,偏偏铆足了劲想生儿子,不知吃了多少偏方,怀的还是双胎,自生下双胞胎后身体变一蹶不振,成日便是走三步变喘的柔弱不能自理。
先帝有些怨怼儿女,然柔妃说的比唱的还好听,陛下是臣妾此生的唯一,臣妾虽扶柳之躯,怎么能让陛下不得享受父子天伦?
话把先帝说的一愣一愣的,连连感慨有此贤妻,此生无憾矣。
两个人自是一番百般缠绵,千番柔情,你侬我侬。
诚然不管自己早已经儿孙满堂,孙子最大已然是黄口小儿的年岁,且中宫皇后尚在,一个妃,他们又是哪门子的夫妻?
规矩!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