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华感动的落下泪来,“臣女就说怎么和娘娘如此亲近,原来还有这一茬儿,臣女没有母亲,便想着母亲若还在,想来便也如娘娘般宽温柔。”
赶紧拿帕子按住眼泪,垂下头道,“倒是臣女失态了,只是臣女想到母亲,一时间觉得娘娘亲切,一时失了分寸,竟如此妄谈,还请娘娘勿怪。”
林皇后满意的点点头,不怕心眼多,就怕蠢的无可救药。
一点就通,也懂得说话的艺术,倒是一个可造之材,如此,她的好大儿也能有一个贤内助,她也会放心一些,夫妻齐心,方的其利断金。
最主要是有欲望,只要满足了她的胃口,她就是他们一条船上的人,皇后最怕的就是无欲无求的圣人,不过好在她还没有遇到这样的人。
等到皇后离开了沈家,脸上哪里还有之前那亲切的样子,而沈木华脸上的泪水被她拿帕子揩干,她脸上无悲无喜,哪里是刚才感动的涕泪连连的少女。
皇后知道她可能是装的,沈木华也知道皇后知道她在装,但是两个人心照不宣的把这场戏演完,演完后就各回各家各自准备。
沈木华往她渣爹的书房而去,把来龙去脉告知了她老爹。
她老爹听了却并未表态,而是让她回去准备,听到此处,沈木华知道他爹准备战队了,暗地里战队也是站。
而朝堂的人最忌讳两面三刀,所以选择了路刀山火海也要走下去,没有后退的资格。
沈木华离开门口时被喊住了。
“木华,恨不恨爹爹?”
沈木华脚步一顿,紧接着说道。
“恨不恨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立场一致不是吗?”
有时候仇恨有用,但是有时候没有用,此刻的沈木华表现出自己的冷酷,也在暗示沈老爹她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连间接性杀母之仇都可放下。
这样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利益捆绑在一起,因为利益才是他们不会背叛的,而有了利益的牵扯,她就不可能在做墙头草,因为没有人会信一个背主之人。
现在的他们是一个阵营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父女两个都是野心勃勃之辈,于是便化干戈为玉帛。
父亲想要权倾天下,女儿也想颠覆着乾坤。
父亲认为女儿与他一样想要一人之下的位置,他自以为是自己的女儿想当皇后,欣慰之余有一种果然是自己崽的感觉。
除了简单的父女关系,两个人还是同道中人,父亲非常满意女儿的上进。
却不知他的女儿想要的从来不是那个位置,而是更高的位置。
当然,对于沈木华的冷酷,沈父还是有些不满,他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但是就是忍不住。
她为什么不恨?
她没有想过给她的母亲报仇?
生母都可背弃?
在满意之余,沈父对沈木华的冷酷也是有些不爽。
沈木华看到了,冷笑一声,“把自己摘的这么干净就可以减轻心里的罪恶感了?我们不过彼此彼此。”
沈父无话可说,被戳到了痛脚,甩袖离开。